“就是不想做人了。”
林越又紧张,“这么疼啊?”
苏小辙道,“肉体的折磨,是一时的。心灵的屈辱,是一辈子的。我这一生都要背负这个十字架。”
林越诧异道,“哪个十字架?”
苏小辙抬手捂住脸,凄惨道,“所有人都看见我昏倒了是不是!都知道我大姨妈来了是不是!”
林越先点头,再摇头,发现苏小辙压根没看着自己,便伸手抓住苏小辙的手腕,试图让她听进去,“大家是看见你晕倒了,但是不知道你的……你晕倒的原因。”
苏小辙慢慢拿下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林越,“真不知道?”
林越点头。
苏小辙吸了吸鼻子,“你别骗我。”
林越认真道,“我不骗你。”
苏小辙的心安慰了一点。
诶,不对啊。
“你呢?”
“……”林越说,“想喝热水吗。”
苏小辙拉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衣裳果然换过了。她唰的一下抓紧了被角,一脸警惕的看着林越,“难道说,你……”
林越立即道,“我没有!衣裳是二婶给你换的!”
苏小辙眯起眼,磨着牙,“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越千载难逢的结巴了起来,“我、我……”
苏小辙一瞪眼,“说!”
“我把你背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裙子上——!”
“住口!”
苏小辙捂脸。
林越闭嘴。
苏小辙的声音从手掌底下微弱的响起,“忘记你今天看见的任何东西。”
林越点头,想起苏小辙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有句歌词叫‘有些事你永远不必问’,记住了啊苏小辙。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来自于苏小辙同学的日记第一百二十七篇,《想对林越大大说的话》。
而今她的电、光、神话,三位一体的那位正在院子里晒裙子。
苏小辙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被大姨妈弄脏的裙子是陶二婶帮洗的,林越只是负责晒。不然苏小辙就不是想死,而是真死。
当然苏小辙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件小小的波折。
林越对陶二婶说,一直麻烦您了。
陶二婶摆了摆手,没事儿,这总不能让你们男人来洗。
林越道,不光是这回,之前也给您添麻烦了。
陶二婶说没有啊。以前的衣裳又不是我洗的。
林越愣了一下。
啊?
啊??
以前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都是苏小辙给洗的?!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一个人捂脸想死的同时,屋子外头的那个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因此等苏小辙第二天能下床,走出屋子,两人再见面都有些尴尬。
林越含糊道,“好点儿了?”
苏小辙盯着地,不敢看林越,“呃,好多了,没事了。”
林越道,“你尽管休息,店里有我。”
太阳挺大,苏小辙搬了板凳坐在阳光地儿,托着腮帮子,看着林越推着石磨磨豆浆。
“林越大大。”
林越道,“嗯?”
“你跟柯典女神怎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