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能说漂亮话,能办漂亮事儿,可这种离别……
我转眼看向霍毅,即便余梅在他胸前哭泣,他轻声安慰,可握着我的手就一直就没有松开。
两个女人,一老一少,他保护的意味都很明显。
这个男人。
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他?
爱的就是他的担当,他的一身铮铮铁骨,大气磅礴。
安慰了余梅许久,我和霍毅回家时夜空已挂满了星星,走在梧桐大街上,我仍跟个残疾人似得被他背着走,很慢,很慢……
霍毅一直在说话,语调轻轻,“肖鑫,别以为老子不在你就能无法无天了,你可以和朋友疯,也可以找你那帮哥们玩,但要记着,不许……”
“我不稀罕。”
我圈紧他的脖子,“大哥,我就乐意和你玩。”
“哄我。”
霍毅轻笑,托着我腿高了高,“肖鑫同志,回家,大哥陪你玩扣篮。”
“嗯。”
我囔囔的,搂紧他,“慢点走……我要看会儿星星……攒点体力好折腾你……”
“好。”
霍毅没脾气,笑意朗朗,“听肖鑫的。”
我没在多言语,借着月光仔细的看他的侧脸,想说,大哥,我真的没有哄你,我很贪心,只想要你所有的时间,跟你在一起。
最懂我的是你,给我一个家的也是你,哪怕聊一片叶子,聊一棵树,聊一朵花……与我都能契合的,也只有你。
众星捧簇朗朗,不如一月相伴独明。
表面上,日子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我和大哥在一起还是会腻歪,也再提他去zhann场会怎么样,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即便我绷不住问了,霍毅也会把话头岔过去,云淡风轻的,好似他真的只是去出趟公差。
我知有些结果改变不了,一面呢,装着很大度的能接受,小嘴儿巴巴的都是家国情怀,使命荣光。
另一面呢,却揣着那份担心夜不能寐,闭上眼,就会梦到些zhan争中的血腥场面,断肢残腿,一惊一乍,陡增胆寒。
夜里,我无数次的惊醒,翻身看到身边人在抱紧他,只有感觉到他的体温才会稍稍的安心,怕,说不出的怕。
霍毅觉轻,我一动,他就会有所察觉,掌心摩挲着我的后背,轻轻的安抚,不停的重复着,‘没事,肖鑫,没事,我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