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霍毅就是和庄少非掰扯和霍柔分手的事儿呢,谁知道,是坑啊。
哥们这小白兔当得,无语不?!
“透,必须透啊,霍柔这是想要你命啊!”
庄少非压抑着,“不过,霍毅也的确是无可奈何,对他来说,手心是肉,是你,手背呢,是霍家,是责任,说难听的,没有霍家,哪有他霍毅的今天,天兰可能因为他几句话就被定为市花吗?
收音机播报市花新闻那晚,外人听是正常播报,哥们一打听,根本就是霍毅在玩浪漫,哄老婆,长云市定一市花,犯得着北宁市所有的电台都跟着起劲吗!”
“鱼儿,没霍家,谁会这麽给霍毅面子,他就一jun医,是猛,专业水平是高,有胆有量,但我要是就较个真儿,没他爹,他能提的这么快?说公派进修就进修了?玩呢!所以啊,他遮的是霍家的阴,背的是霍家的姓,太难做!”
庄少非前后左右掰扯的这个明白,“霍毅他是想给你撑起一片天,在这片天地里,都是明媚阳光,风和日丽,他就想你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做你喜欢的事儿,你乐,他就乐……霍柔的事,他真没法说,再者,他是个养子……可,我不了解养子的心态,但哥们感觉啊,霍毅他在霍家人面前,很低头,他可能是……”
“苦。”
我简明扼要,“大哥苦,有时候,不光光是外人所看到的寄人篱下,而是心态上的卑微,要报恩,又要铭志,他没有任性的资格,如果霍柔是他的亲妹子,抑或者,霍柔是个不相干的女人,霍毅都可以翻脸,也一定会翻脸……”
“恰恰,霍柔是他养父母的女儿,霍毅就会忍,他不会伤害他的养父母,也不会让他的养父母难做,他不告诉我,是不希望我去品尝他的这份无奈,太过龃龉……我懂得,我都懂……大蒜,我大哥太苦,太苦了。”
“鱼儿,你这反应真的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庄少非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生气,生我的气,生霍毅的气,毕竟,我们都是在瞒你,我瞒着你,是因为我做了错事,霍毅瞒着你,是怕你看到这些不堪,可你怎么会……”
“你们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我扯着唇角,:“大蒜,我谢谢你今天都把事儿跟我说了,你也没贬低霍毅,很难得,很敞亮,就冲你今天这番话,我也没看错人,其实,我年岁比你都大了,你信吗?”
人生大起大落我都经历过,学校的优质尖子,一朝锒铛入狱,出来后狗都嫌弃,被误解,被怀疑,心被揉碎了,在粘上,什么事儿没遇到过啊。
更别说我那倒霉身体,随时随地的要承受死亡的恐惧。
死都死过。
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呵,心理年龄?!”
庄少非挑眉,“那……霍柔呢,你也不生气?也不准备去找她对质?虽然,我觉得,对质是最傻帽的一种,你要是真去了,霍柔或许还会反咬你一口,你等于是打草惊蛇……”
“我不会去找她。”
“那你是要原谅她?!”
庄少非诧异的,“能放下?!”
我平静的有些不像话,“我为什么要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