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70年代极品婆婆 芒鞋女 4268 字 21小时前

小红哼了哼,抹把眼泪,“明明是她不对,你是不是在帮她?”

杨兰菊听了后高兴了,挺了挺胸,整个人往陆明文怀里靠了靠,陆明文没留神,直接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杨兰菊亲昵的搭在他胸口,“帮我怎么了,明文同志本就不喜欢你,也不看看你家什么情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要是你,都没这么厚的脸皮缠着明文同志。”

小红气得脸都青了,“我不要脸?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明文同志勤快能干,就该找个会过日子的人,你是吗?懒婆娘一个……”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们对彼此底细再清楚不过,杨兰菊什么人哪,见着陆明文同志第一面就厚颜无耻的邀请他去家里做客,心思不要太明显。

“你才懒婆娘呢,谁不知道你故意磨蹭到天黑就是想喊明文同志送你回家啊……”说起这个杨兰菊就恨得牙痒痒,陆明文每天忙着学习写作业够疲惫的了,吴小红好意思喊陆明文送?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两人在路上干了些什么?她晃了晃陆明文胳膊,“不行,明文同志,你送她回了家,今天也要送我!”

陆明文稳住身形,看向旁边专心致志写作业的陆德文他们,心底无端升起股无力感,语气却是温和,“好好好,我送你,你能不能先松手,作业写不完的话会挨骂的。”

第四十五章极品婆婆

得了承诺的杨兰菊笑眯了眼,跨步挪开,扶着陆明文手臂重新蹲好,嗲声嗲气的催,“你赶紧写作业,我不打扰你。”低眉顺目的蹲在旁边,陆明文写两行挪一步,她立即乐颠乐颠的跟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陆明文对象呢,吴小红酸得牙齿快掉了,带着哭腔道,“明文同志,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陆明文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作文的思路上,任何作文得抓住题目的关键字,随后以关键字为主旨展开,听到吴小红快哭出来的语气,赶紧回,“不讨厌。”

“我不信,我和你说话为什么你不理我?”

“我理你了啊。”

“你没有。”吴小红小声地控诉。

陆明文稍作停顿,“可能我写作业太投入给忘记了,你别介意啊。”陆明文写得很快,结尾很流畅: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犯了错不可怕,只要肯自我改正,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划上标点,他重重松了口气,偏头看陆德文和陆建勋,两人开始做数学题了,陆明文有点慌,转头屁股朝向另个方向写没做的数学题,数学作业的题目是罗梦莹念他们抄下来,立即写得出答案的就直接写答案,要计算或者列等式的先写下题目,留着空,做完语文作业才倒回去接着做数学。

见他慌里慌张,吴小红不敢继续作,旁边有两个女孩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见吴小红和杨兰菊闭上嘴,其中个国字脸的女孩充满敌意的瞪了两人眼,“明文同志写不完作业我要你们好看。”

杨兰菊完全不把她当回事,长得又矮又丑的,陆明文眼瞎都不会和她处对象,何况她脾气还不好,天天摔盆砸碗的给嫂子脸色看,半点礼貌都没有,杨兰菊呛道,“以为谁都是你嫂子由着你欺负啊?你敢跟我打架,我让明文同志揍你。”

这话算是惹众怒了,“明文同志凭什么帮你啊,你谁啊你,离明文同志远点哈,否则我去公社告你乱搞男女关系,拉你去公社批。斗。”

杨兰菊自得的做了个鬼脸,“你去啊,你去啊,看看公社干部听你的话不。”今年的公社干部可不敢像去年乱来了,吴小红的话公社干部才不会相信呢。

聊到公社干部,吴小红愣了愣,随即歪着头,虚张声势的反驳,“你让我去我就去啊,哼,我不去了,明文同志,你说你是不是想和杨兰菊处对象?”

陆明文最喜欢的就是数学,做起题哪儿听得见她们说什么,沉浸在题海了不能自拔,对外界无从感知,杨兰菊见陆明文没拒绝,笑得合不拢嘴,得瑟道,“明文同志和我处对象怎么了?我妈说她有个表哥的堂姐是仁安村生产队的,想撮合我们两呢,问我同不同意,要是同意的话可以挑个时间和明文同志……”

其他人听不下去了,急于求证这件事,吴小红喊了两声陆明文他都没反应,委屈得落下泪来,眼泪吧嗒吧嗒陆明文手背上,惊得陆明文以为下雨了,仰头望天,白茫茫的天并没雨滴落下,他纳闷的垂头,这才注意吴小红在哭,他慌了,“吴小红同志,咋滴了?”

吴小红更委屈了,指着得意洋洋的杨兰菊,“她说你要跟她处对象。”

陆明文脸色迷茫的转向杨兰菊,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不会呀,春花同志说杨兰菊同志今天要去相亲呢。”

啊?

众人诧异的看向杨兰菊,杨兰菊的脸快速红了起来,并且蔓延至耳根,梗着脖子道,“才不是呢,我妈说回我外婆家看看,不是相亲,春花敢乱说,看我不找她解释清楚。”杨兰菊闹了大红脸,待不下去了,匆匆忙跑了。

挤走个情敌,其他女孩可没觉得万事大吉,而是拼命想法子挤兑对方,你说我坏话我揭你的短,专戳人心窝子,看得孙桂仙不住抽搐,和薛花花说,“现在的女孩子越来越野了,像我们那会多单纯斯文啊,别说厚着脸皮往男同志跟前凑,路上遇见多说句话都不好意思。”

几个女孩子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拉着陆明文让他断公道,“明文同志,你说说,到底谁不要脸?”

她们要问孙桂仙,孙桂仙保管说都不要脸,哪儿像陆明文好脾气的说都好都好,太没脾气了,“花花,明文的性格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这种人哪儿用得着给她们面子,甩手就两个耳刮子过去,看她们还敢叨叨个没完。”

薛花花瞟了眼便挪开了视线,看久了眼睛疼,以陆明文软绵绵的性格,要他拒绝个女孩都难上天,还让他打人?想都别想了。

别看陆明文受到很多干扰,作业是最后个完成的,但起码在规定的时间内,老知青教完最后个字擦掉后,安静的院坝骤然喧闹起来,聊天的聊天,上厕所的上厕所,闹哄哄的像赶集似的,陆德文他们身边围着许多人,或蹲着身,或弯着腰,或站着低头,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作业上,从语文到数学,硬要陆德文他们一道题一道题的说,哪怕他们什么都不懂,仍爱追着陆德文陆明文问,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有问不完的问题。

薛花花进灶房烧火,换罗梦莹出去检查他们的作业,刚坐下,就看东东从屋里捧了个红薯一摇一晃的出来,举起双手递给薛花花,“吃吃,吃吃。”

薛花花哭笑不得的接过,随手搁在灶台上,东东急了,指着火燃得正旺的灶眼,“吃吃,吃吃。”意思是让薛花花把红薯放进去,薛花花抱起他,温声解释,“肚子吃饱了,明天吃啊。”

东东不高兴了,双腿一蹬就踩下了地,也不纠结灶台上的红薯,摇摇晃晃进去又抓了个红薯出来,直接往灶眼里扔,约莫上次受了教训,丢红薯的时候躲在薛花花身后,隔着距离往灶眼扔,力气小了,红薯没扔进灶眼而是掉在地上,他不哭不闹,弯腿趴在地上把红薯捡起,继续扔。

刘云芳看得好笑,“你就给他烤个红薯吧,看他眼馋得我都不忍了,反正明天就剩下四头猪了,红薯完全够呢。”今年粪肥多,庄稼比去年还好,陆建国担心猪没吃的,交公粮时没有像去年多报,而是把麦子玉米稻谷多分给村民,红薯家家户户少分点留着养猪,村民们没意见,故而猪场有很多红薯。

别说西西和东东了,就是她们时不时也会自己烤两个来吃。

“他中午吃饱了的,吃太多不好。”薛花花抱起东东,曲起他的手指展开食指,左手食指搓右手食指,“打鸡鸡,斗虫虫,虫虫咬手手,咕噜咕噜飞……”飞字的时候花花用力抖腿,展开东东手臂,乐得东东咯咯大笑,起了个手势,高兴地喊“奶奶,奶奶……”

薛花花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跟他玩这个游戏,“打鸡鸡,斗虫虫,虫虫咬手手,咕噜咕噜飞。”很多孩子都是玩这个游戏过来的,尤其一岁左右的时候,大人抱着孩子没事就爱玩,东东喜欢得不得了,不用薛花花帮忙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把红薯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罗梦莹检查作业的时候,陆德文他们就把学习的桌椅安放好,坐下等着上课,和上午的安静不同,下午的人稍微多点,好在无论多少人,都不像之前大肆喧哗干扰上课,罗梦莹讲课,知青房有几个男知青就深情款款望着她舍不得眨眼,虽不像围在陆明文身边的女孩子聒噪,但眼神无时无刻不在说着什么。

看得孙桂仙一阵恶寒,冲薛花花嘀咕,“今年来的几个男知青太张扬了,你看去年前年来的男知青哪儿像他们赤。裸盯着女知青看的?太不懂规矩了,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罗知青明年是要上工农兵大学的人,哪儿会和他们搅在起?”

说起罗梦莹读大学的事儿,孙桂仙就一阵惋惜,去年陆建国是先进生产队队长,照理说仁安村生产队有个知青读大学的名额,谁知公社干部被人给举报了,别说他们生产队,整个凤谷乡公社的大学生名额都没了,要不然罗梦莹早回城去了。

“这种事别乱说,小心给罗知青带来麻烦,大学生名额是给表现优秀思想觉悟高的知青的,你说出来,别人以为直接内定了,闹起来收不了场。”薛花花小声提醒孙桂仙别乱说,今年公社干部好几个被拉下马,不就是肖干部儿子惹起的?本以为送走梁兰芬就能高枕无忧,结果梁兰芬才是灾难的来源,薛花花庆幸自己眼神好看清了梁兰芬本质,以梁兰芬笼络人心的手段,除非她不上心,否则就没她办不成的事儿,进工厂后不久就勾搭上了厂里领导,把自己的遭遇形容得堪比窦娥,哪怕喜当爹领导都愿意和她扯证。

扯了证,无论梁兰芬肚里的孩子是谁的人领导都有资格管,肖家要孙子,得看他答不答应,他不答应肖家还死缠烂打,不是摆明了给人难堪吗?

在丰谷乡公社肖干部说什么是什么,出了丰谷乡肖干部的身份就不管用了,人家一封举报信递进市里,别说儿子要不着了,连职位都没了,县里领导下来调查几天就把肖干部查了个底朝天,贪污受贿不说,还跟好几个女知青保持不正当的关系,男女关系混乱,作风恶劣,不配为人民服务的干部。

几天时间,公社干部就大量换了人,几个生产队的知青们都被叫去问话,县领导怀疑大学生名额有假,直接把丰谷乡公社的大学生名额取消了,连累好几个人读不了大学,罗梦莹就是其中之一。

公社干部的事儿人尽皆知,想到那几天来生产队的领导,孙桂仙立刻捂住嘴,不敢再乱说话。

罗梦莹上完数学课,立即有男知青地上搪瓷缸献殷勤,罗梦莹友好的笑了笑,并未伸手接,而是径直进了灶房,薛花花让她喝灶台上温着的开水。

搪瓷缸是她自己的,罗梦莹缓缓喝了两口,看外边的男知青目光埋怨的望了进来,赶紧挨着薛花花坐下,“婶子,我烧火吧,你拿红薯藤粉去。”她快被几个男知青逼疯了,早晚缠着她追问大学的事儿,完了又打听她家里的情况,她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