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2)

70年代极品婆婆 芒鞋女 4643 字 21小时前

陆建勋气得抬头纹都出来了,又不敢跟段医生打架,毕竟有个伤风感冒啥的还指望段医生开药了,这边说不通,只得另作打算,怎么说他也是个班长了,手里有兵的人,他给他们安排了任务,轮流监视罗慎的举动,绝不能让他单独去医务室,更不能和段医生碰面。

陆建勋手里的是新兵蛋子,了解陆建勋家里的情况,母亲是公社的红人,兄弟姐妹都考上大学去了首都,对这个班长,他们是言听计从,哪怕心头有点迟疑,在陆建勋分腊肉给他们吃的时候也都忘记了。

罗慎睡到下午,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去开会,这次演练,他带领他们部队取得最后胜利,其他几个部队的让他分享分享经验,罗慎洗漱后,刚走出宿舍,就看拐角有人张望,部队纪律严明,他也没当回事,直到连续几天都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他才留了心眼。

送走其他部队的人回来,见角落里的瘦高个鬼鬼祟祟的,他招手,瘦高个是陆建勋手里的兵,叫谭明亮,刚来部队没多久,谭明亮看罗慎朝他招手,急忙缩了缩了身体,部队光秃秃的,也没个藏身的地方,他掉头就跑,跑了几步,见前边段医生穿着白大褂朝这走,心里急得不行,左思右想,只得朝罗慎跑,“罗营长,我们班长割麦子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部队也是讲究自力更生的,他们开了十多亩荒地,种小麦,玉米,稻谷,啥弄活都做,尤其陆建勋,部队干活最积极的,年年劳动模范非他莫属,他听宿舍里的人说,上头人想多鼓励其他人,找陆建勋单独谈话,希望他能把劳动模范让给其他人,干活时速度慢点,陆建勋嘴上应得爽快,干活就忘了,地里好几个营长给他使眼色,他理都不理,要不是这件事,冲着陆建勋在部队里立的功,早就升上去了,咋可能才混到班长。

最近到处都在劳作,罗慎的级别也要参加的,对了,他现在升成营长了,中校军衔,见谭明亮汗流浃背的,罗慎问他,“都去割麦子你咋没去?”

“我这不是要监视你吗?”谭明亮嘀咕了声,可不敢让罗慎听到,回头看段医生越来越近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索性拽着罗慎就往庄稼地跑,“班长让我回来拿个东西,营长,咱快点吧,我们连和其他连比赛,看谁收割的麦子多,班长给咱分了任务,拖后腿是要受惩罚的。”

陆建勋的性格难以捉摸,有时觉得他不好相处,有时又觉得他和蔼可亲,反正得看他心情,心情好你犯再大的错他都不管,心情要不好…你立了功他也能骂得你狗血淋头,为此,好多人背地给陆建勋取了个绰号,‘泼妇’,形容他的蛮不讲理。

气喘吁吁跑到地里,金灿灿的麦地,随处萦绕着口号声,其中,以他们班的声音最为嘹亮,“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革命老前辈”“不怕苦,不怕累,为了革命流汗又流泪……”抑扬顿挫的口号声,听得谭明亮挺直了脊梁,他跑向麦地,朝埋头苦干的陆建勋喊,“班长,班长,罗营长也来了。”

陆建勋穿着长袖,汗水打湿了整个后背,他抬起头,黝黑的脸像淌过水似的,都是汗,顺着谭明亮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罗慎,罗慎卷起袖子,准备帮着捆麦穗,他挥了挥手里的镰刀,“罗大哥,你得帮我们哪,隔壁班人数比我们多两人呢。”

比赛的时间,说句话都属浪费,陆建勋低头,手里的镰刀割得哗哗哗响,麦子顺势成片倒,速度又快又准,谭明亮不敢耽误,跟着找活做,为了监视罗慎,他们班永远要比其他班人少,总算,磨磨叽叽的会开完了,罗慎来干活,就不用派人回去了。

多了两个人的加入,班里气氛更好了,中午其他班都回去吃饭了,陆建勋他们班还在地里劳作,惹来生其他连痛骂,“陆建勋,你龟儿子是不是太拼了,都说是连跟连的比赛,只有你们班也抵不了多少事啊。”

每个连有九个班,陆建勋想把九个班的任务全做了?

“老子不跟你说,咱们连自己还有比赛,一顿饭不吃又饿不死,赢才是关键。”陆建勋抹了抹脸上的汗,笑得贼他妈得瑟,要不是赶着回食堂吃饭,就他这表情,肯定得挨揍,陆建勋刚来好多人就想揍他了,那会有罗慎罩着,很多人不敢惹他,后来摸清楚他底细,没啥好怕的,看陆建勋不顺眼就揍他,要不怎么说陆建勋是个极品呢,所谓强龙都不够地头蛇,新兵挨揍是常有的事儿,任谁都乖乖受着,陆建勋睚眦必报,谁要揍了他,半夜不睡觉也要报复你的那种,次数多了,知道陆建勋不好惹,也就半开玩笑的找他切磋切磋功夫,只有这个借口才敢光明正大地揍陆建勋,且不让他报复。

地里的人像马蜂似的跑了,艳阳高照,就剩下陆建勋他们班,罗慎搁下捆麦穗的稻草,让他们回去吃饭,他估算了下进度,整体下来,陆建勋他们是领先的,这么热的天,中暑了得不偿失,陆建勋扯了扯黏在后背的衣服,“中午饭咱肯定是要吃的,不想跟他们抢罢了,走走走罗大哥,给你看看我们的午饭去。”

这儿山脚,往上是片荒山,看陆建勋收起镰刀往山上走,其余人赶紧跟过去,罗慎心生疑惑,只见陆建勋走到颗树下,钻进杂草丛,几秒的时间,掏了两只鸡出来,想是清楚罗慎要说什么,陆建勋先解释,“昨天傍晚去山里逮到的,可没偷没抢的。”他们班干活是最积极的,傍晚,其他班的都挑着麦捆回去了,他们还在地里挥洒汗水,外人都说他们勤快,也就他们心里门清,他们最后走不是为了多干些活,而是去山里掏鸟蛋,每年他们都是这么干,运气不好真的只有鸟蛋掏,可运气好的话,能逮着野鸡野兔,全班打牙祭是没问题的。

谭明亮昨天去山里了,野鸡是知道的,陆建勋在窝里捡着鸡蛋,恰好飞过去只野鸡,陆建勋追着就跑过去了,脸上的口子就是被山里的树枝杂草划上的。

“陆建勋…”罗慎不知说他什么好,部队有严格规定,不准偷偷外出…陆建勋没把罗慎的话当回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可不是偷跑出来的,是趁着干活休息的时间去山里撒尿拉屎,运气好逮到的,部队没说撒尿拉屎不准捡鸡蛋逮野鸡吧?”连里其他班有他带过的兵,昨天偷偷过来问要不要去山里,他把人骂了顿狠的,他说了,胆敢打小报告,他弄得他几天几夜不睡觉,看谁狠。

陆建勋理由多,罗慎说不过他,陆建勋观察着他表情,确认他没生气,赶紧叫谭明亮把旁边树下的野兔也拎出来。

除了野鸡,野兔,5个鸡蛋,7个鸟蛋,还有几把菜心,几个小土豆,旁边是树叶裹着的调料,盐,味精,大蒜,辣椒面,花椒,罗慎从看过准备这么周全的,陆建勋老实交代,“菜心和土豆是山里找的,调料是从食堂偷的,可惜没有瓶瓶罐罐,弄点酱油的话就完美了。”

陆建勋说着话,吩咐其他人干活,都是老手了,这套流程他们再熟悉不过,打水的打水,挖灶的挖灶,捡柴火的捡柴火,像早分配好的,罗慎没什么事,陆建勋让他放哨,如果部队有人来,及时提醒他,他好毁灭证据,天太热了,部队食堂吃了饭各自就回宿舍睡午觉去了,哪儿愿意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出门,所以鸡肉熟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害怕下午干活的人闻着味道,陆建勋他们特意走远了点,先混着河水把调料备好,兔子和鸡的里里外外抹上调料,把土豆和菜心跟着抹了调料放进鸡的肚子里,然后用树叶包起来,最后用泥巴密封好,扔小灶里烧,烟雾升空,罗慎害怕火灾,让他们把周围的草清扫干净,别肉没吃着,惹了身麻烦回来。

陆建勋问罗慎,“你咋不骂我?”罗慎做事正派,谁做得不对都会训两句,他以为罗慎会指着他鼻子狠狠骂几句呢。

“骂你管用吗?”罗慎还不了解陆建勋的性格,说他几句能好两天,两天又原形毕露了,对陆建勋,光动嘴皮子不管用,况且陆建勋的理由说得过去,部队真要追究,顶多罚几十个俯卧撑。

“嘿嘿。”陆建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管用,咋不管用,你的话我还能不听啊。”

罗慎扯了扯嘴角,看向盯着火苗眼冒精光的谭明亮,想起这几天的反常来,“让你手底下的兵跟着我做什么?”

陆建勋把头扭向别处,“没啥啊,你不是升官了吗,怕有人背后给你使绊子,让他们多盯着点。”部队也有看别人眼红暗中使坏的,当然,绝对不是他找人监视罗慎的原因,段医生那老头子坏得很,说了要介绍罗慎和范利英处对象就一定会,他不搞点小动作怎么行,他不仅盯着罗慎,还见天的怂恿其他人去医务室找段医生看病,拖住他,让他没时间的那种,想到这,他问罗慎,“罗大哥,你还记得我三姐不?”

陆红英是大学生了,将来的人民教师,他想问问罗慎对陆红英的印象,抓紧时间撮合两人。

“以前帮我妹干活的那个?”罗慎反问,“咋突然问起这个了?”他去生产队接陆建勋时好像见到了,没啥印象,更多的是陆建勋口述的事迹。

“随便聊聊呗,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她考上首都师范学校了,咱县的最高分,好多人要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不答应……”

罗慎点头,“你是说过,我想起来了,还有你二哥,性格好不知怎么拒绝人的那个,他离了婚,你以前的二嫂不守妇道跟男知青好上了,没两年后悔了,又回来追你二哥,你二哥不答应来着……”

陆建勋:“……”他有说了这么多吗?等等,他要说的是陆红英,咋扯到陆明文身上去了,他打住罗慎,“我说的是我三姐,生产队好多男知青追她,还在去公社小学的路上拦着送吃的给她……”

说到这,旁边专心烧火的谭明亮打了个响指,“班长,我知道,咱三姐富贵不能淫,不仅没收对方的东西,还骂了对方顿,是吧?”

陆建勋臭了脸,“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说的啊,你不记得了,你说你三姐很恐怖,学校的校长都怕她。”

“……”陆建勋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他咋能在外边说陆红英恐怖呢,等等,他指着谭明亮鼻子,“我啥时候说我三姐恐怖了?明明说她很厉害好不好?”

谭明亮挠挠后脑勺,“厉害不就是恐怖的意思?”难道他理解得不对?

“当然不是。”陆建勋严肃得纠正他,“厉害是说我三姐了不起,生产队没人比得上,恐怖?你才恐怖呢,你全家都恐怖。”

见陆建勋不高兴了,谭明亮哪儿敢顶嘴,赶紧扇自己嘴巴,“怪我,说错话了,对了班长,咱三姐有对象了吗?你看我……”他想说‘我们部队好多都没处对象的,介绍个给三姐认识认识’剩下的话没说完,陆建勋直接扑了过来,“揍你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我三姐是大学生,你敢打她主意看我不收拾你。”

谭明亮没反应过来,脑袋上挨了好几下,苦笑道,“班长,我不是说我,咱部队,咱部队里给三姐挑个对象。”

“这还差不多。”陆建勋回到位置好坐好,眼睛瞄向旁边的罗慎,不知为啥,晒同样的太阳,受同样的训练,他们个个黑得跟煤炭似的,罗慎就很好,不黑不白,刚刚好,尤其脸长得好看,身材又笔直,和陆红英走在一起的话,完美!

“罗大哥,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聊到这来了,他就替陆红英探探路,罗慎倪他眼,神色戒备,“你小子又想干什么?”去年跟女兵闹得收不了场,要不是他去跟人家说好话,陆建勋不知要挨多少处分呢,几年的相处,他还不了解陆建勋,定是在琢磨什么坏事了。

“我没想干什么啊,你如今是中校了,对象怎么也得是大学生吧。”

罗慎没想过自己的事,部队好多人想给他介绍对象他知道,他总觉得,趁着年轻不多拼搏几年,结婚后想往上爬就难了,单说部队结了婚的,好多想专业回去照顾家庭,他暂时没这个打算,他问陆建勋,“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想找个啥样的?”

这个问题陆建勋可是问过自己很多遍了,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起码得有很多钱吧。”

“……”罗慎后悔问这个问题,转而去问谭明亮他们,猝不及防的话题,几个人都红了脸,想来想去,最后和陆建勋答案差不多,“人不能太丑,不能太穷,高点瘦点的更好。”

罗慎:“……”

陆建勋:“……”要不要都模仿他,陆建勋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天底下哪儿那么多有钱人给你们娶,你们能不能有点追求,娶媳妇嘛,长相身高其次,性格好比什么都重要,要娶个我二嫂性格的,分分钟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