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倒很想问问闵韶憋着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但原本就是他自己先瞒着,也不好反过来质问,略气道,“好吧,既然你知道了就好。我先回去了,耽搁这么多日,也该早些把信写好送出去。”
温玹起身便要走,闵韶忽然拉住他,“这就走了?”
闵韶看出他不大高兴,声音低了些,“既然已经耽搁这么多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不及温玹说话,他已经起身凑近了过来。
“……”
结果不出意外的,温玹又被耽搁了一个时辰,还好巧不巧的赶上了午时,被迫忘记这件事,留在广阳殿做了顿饭。
……
晚些时候,那封信终于送了出。
在那之后,东靖连续许多日也不见回应,之前接连不断的询问也就此停了,温向景一反常态,对温玹的信笺置之不理。
温玹心里忐忑,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征兆。
他等来等去,直到新年临近,东靖始终没再传来消息。
年前的那段时间,闵琰也从镇宁府回来了,王宫里开始预备起过年的诸多事宜,每日在宫中来往的臣子不说,裁缝、画师、匠人也都来来往往忙进忙出,显得宫里热闹了许多。
这日闵韶还特地吩咐了人到广寒殿来,给温玹量尺寸,做几身新衣裳。
广寒殿里,温玹被迫抬起胳膊,仰着下巴,被宫人用皮尺比来比去,面前好几种昂贵的衣料呈在眼前,被一双双纤细盈秀的手端着叫他挑选,甚至还有专门的样式图册,端在面前,一页页的缓缓替他翻阅。
类似的料子温玹在东靖见过不少,都是很昂贵的材质,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轻薄保暖,畏寒的人在冬日里穿上,即便裹上三五层,也不会显得拖沓臃肿。
温玹眼都要看花了,还不等他这边挑选出来,外面忽然又有宫人走进来,行了礼,向他通禀道:“六殿下,镇宁君求见。”
……镇宁君?
温玹一怔,尚未说什么,殿外一细瘦颀长的身影已经迈进屋中,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