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濒死地在她冷硬的枝条上等了很久,热血快要流尽,她知道吗?怜惜吗?
“说‘是’吧!这样我就可以不伤你!月!爱你爱到如此被动的境地,我宁愿扮演这样温柔怯弱的将臣,只要你快乐,可你,愿意?”他的心在轻微地颤抖,这是她才能给予的感觉,游离在他一贯无知无觉的麻木之外。
“爱?好复杂的一个字!你这么在意?”她的眸氤氲出凉凉的水雾,浓而深,看不清。
将臣没说话,只是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送上几分,紧密无隙,她感觉不到自己的颤抖吗?难道那不代表他的在意?他的恐惧?是不是该告诉她呢?
“我也许爱你,可那不是你要的爱,爱不光光是吸引,还有很多……比如说责任、义务,中国有句古话--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意思就是说,要携着自己爱的人的手,风风雨雨地走下去。我们之间,可能吗?将臣,你是我的血脉至亲,纵然我们都不愿意提起,但是,这样的关系,决定了我们没有将来,更不存在承诺和爱情,明白吗?”
她不断抚着他越蹙越紧的眉,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一个字,好像敲击下一块心的血肉,她知道那叫作言不由衷,可却淡定地掩饰下来,很好!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台词,终于派上了用场,说给他听,亦说给自己听。
“知、道、了。”这三个字像是冰块一样从他的牙缝里面蹦出。
见惯了非生既死的场面,可笑!不就是一个答案吗?怎么会让他翻江倒海般地沸腾起来,似乎架起了油锅在炙烤着他的心。
那里本该是荒凉和冰冷,可却因为她,因为她短小精悍的一句话,彻底地,生动地热起来,痛起来,痛到他恨不得将那里藏起,再也不要被她如此伤害。
“可我爱你!”他想了想,方法是她挑选的,但是结果是他掌控的!哪怕如此难过,也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
但这样可以换回什么吗?可以改变什么吗?为什么所谓的爱情,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力,只剩下卑微地捧着自己的心,任她裁决?
“将臣!我……”月已经哽咽,不知道如何再继续下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结束这段可怕的对话,再也,永远,不要提起!
于是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他喜欢她的身体,即便是不洁而罪恶的,她却天真地想,这样的距离,还算不上堕落,况且,可以给他安慰。
她不想看到那双漂亮的眼,布满失落哀伤,好痛!看到她痛得揪起来,还要假装无事,罪孽感,甚至比他们之间的亲近更甚!
她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吻了上去。他机械性地回应着,伤口撕裂得更大,原来,她还记着那日的亲密?只是身体吗?也好!至少她接受……可他要的何止那些,深入,她也愿意?
将她的身体放在圆桌上,他像只鹰般盘旋下来,啄开了每一寸皮肤,他的猎物在娇弱地呻吟,诱惑出身体里真实的自己,那一刻,硬挺的下体顶开她的腿,冲了进来,也只是那一刻,他甚至来不及进攻,就被月慌乱的表情完全打醒。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厌恶、恐惧。
他悲哀地笑了,果真如此,她所谓的接受,也只不过是小孩玩的过家家而已!
松开禁锢着的手,颓然退后几步,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也知道在心爱人的眼中,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而又不堪一击。
不急!给了她选择,只剩下执行!
暗黑里深邃冷幽的瞳,寒光凛凛,眼镜的遮掩下,月看不到,亦料想不到,灾难,已经在一明一暗中袭来。
她毕竟忘了将臣,拥有另一种,不为她所了解的神秘。
(将臣对月再三手下留情,如果这次月服软,就没有后面的大虐了。可惜她对将臣真实的一面知道太少,天真的用正常人的思路来想问题,带着一丝丝侥幸和放纵,结果,就是把自己害惨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