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就是神仙和凡人不一样的地方了,身在司徒府里几年生了一场大病后,我才幡然悔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就像这天君看似坐拥天下,可方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院落主人的重要,倒不如几十年的凡人,更懂珍惜。
我点了头,抬手将不远处的酒坛提了过来,上方虽系紧了绸布却还是隐隐透出酒香,稍稍挪动位置,离那天君坐的远了些这才敢掀开绸布,笑道:“人嘛,要懂珍惜,很多东西若是错过了以后如何谁也不知!”
一口美酒入喉,身子瞬间轻松了许多,那天君闻言也不曾恼气,只是倚着琼树躺了下去,独成一片景色。
我将将看了一眼,回想起第一次落入到这九重天时听闻栾溪说起院落主人,对这天君如何如何的痴情,可如今看不过是一个明白的太早,一个知道的太晚,错开了最应该在一起的时间。
想必离开时,那院落的主人也十分失落,拼尽一切的去爱,什么也没有留下。
酒喝得多了些,人便晕了,一手怀抱着酒坛倒下去。
身后一人站起身,看着倒在草地上醉醺醺的女子不经意间笑了起来。
只是昭华才有所动作,那厢不远处便有一名女子急急忙忙赶过来,一手提着竹篮,里面好似装了不少的桃子,他无法只得化身一道金光隐在了女子眉心处,琼花落下之时,此处哪里还有那道身影。
因蟠桃园里的桃子熟了,栾溪想着某些人爱嘴馋,便摘了一篮子。
可谁知这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皆被抛在了脑后,看着滚落在脚旁的酒坛,她的怒火就蹭蹭的往头上窜。
闻着酒香气,一准儿是才刚从酒泉处提来的,可来时并为了路过,又怎的能提来一坛酒呢?
免得在不周山惹麻烦,栾溪将篮子放在一侧,又一面唤来青鸟驮起了醉醺醺的人,这才一路回了九重天。
醒来时,栾溪正在院子里誊写经书,说是王母让念给金莲的,怎奈学识不够写的慢,一番苦力,也不过才写了三张纸罢了。
我揉了揉头,恍恍惚惚跨出卧房走到院中。
栾溪一见我便气急,将笔放下说:“你还知道头疼,明明去时都嘱咐你莫要沾酒,怎的还要偷偷提坛酒过去!”
闻言我将将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那酒的由来,若是说天君来时顺路送过来的,怕是栾溪会怒,比醉酒更生气。
我讨好的坐过去说:“也不知是谁放在那的,我倚在树上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过来寻酒,便忍不住,这才偷偷解开绸布尝一口,谁知这一口便多了。”
栾溪自然不信,但所幸没有因酒而闯下什么祸事,倒也都算了,转身拿了洗过的蟠桃递过来,正是宿醉之人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