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栾溪那一眨一眨的眼睛,我忽而想起,在九重天中除去昭华,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比她更值得信任。
我推开一旁的玫瑰花糕,说:“若是想要不用法器破除别人的封印,你可知有什么法子?”
栾溪被我的话问的一愣,许是还未从方才的谈论中缓过神儿,只是皱着眉反看了我许久,神情一紧道:“这几日我们一直呆在一起,并不见你与什么人起争执,也不曾见你闯下什么祸事,除非是语忧亭中那间离奇消失的暗室,从前你最为不喜探讨仙术学识,为何独独今日追问起破封印了?”
闻言我将将一笑,心中十分愧疚,若非是跟着昭华时学艺不精,也不至于那时被那封印拦住手脚,抬手顺了顺略有些毛躁的发丝,说:“方才誊写忽而想起来了,此前我只是自己,而今做了天妃若是还不会解除人家封印,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这才想着跟你讨教讨教,”这借口委实拗口,但栾溪会信也是值得。
玉簪敲打着掌心,我才恍惚意识到,那时从云梯上跳下来,未曾注意发鬓散了,而今栾溪所意便是在这里。
栾溪说:“我不知你现在在考虑什么,或是在做什么,只要你能护住自己周全,我什么也不会追问,至于那封印一术,实则我也不算很懂,毕竟曾经只是仙娥,此等的术法根本不会轮到我们,只是听闻人说是需要心法,只要会了心法,谁的封印都好解,这可对你有帮助?”
我笑着点了头,背过身子让栾溪将我散乱的发鬓再次盘起,晚些时再去那画中探探。
清风拂去,守在天一阁前的掌事仙娥眉头皱了皱,却因未能看清远处,才又不得站回原位,唯有那抹看似寻常的风也跟着停在了远处......
昭华轻咳,本就淡漠的双眸中透露出了些许疲惫,看向身后淡淡的笑了。
忽而头顶月色一闪,他呼吸一滞,自身后三步处走出了一名男子,玉枢面色微沉,揖手站下。
昭华说:“在这里等本君很久了吧!”
闻言玉枢真人一抬眸,说:“玉枢只是担心天君伤势,才特地侯在此处。”
轻轻摇了头,不知是扰了心,还是另有他意,昭华只是淡漠的向前走去,玉枢跟在后方,垂眸看了看握在手中的瓷瓶,究竟是如何伤的。
只见在石栏旁昭华停下,向他的方向摆手,玉枢真人这才跟上,将瓷瓶递去。
十方圣水的伤,怕是天底下没有什么伤药是会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