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道:“可能是刚才在这里抓野鸡的动静太大了将兔子惊走了,再说下套的时间也太短了。”
时间的确有点短了,正常的情况下都是在晚上下好套子,兔子再夜间出来活动的几率频繁,第二天早上才去收套,期间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呢,而现在才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在白天,没套到兔子实在不是个人技术经验的问题,而是天时不合。
这个坡上没有套道,就又往另外两个坡上去了,第二个坡上套到了一只,已经被勒死了,坚韧的藤条磨破了皮毛陷入了肉里,显然这只兔子临死之前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加速了它的死亡。另一个山坡上也套到了一只,看来这只是刚套到不久,兔子还在上面挣扎,几只狗上前来用鼻子嗅,惊恐地更加剧烈地挣扎,只是不论怎么折腾都弄不断藤条做成的套子,越来越紧,眼睛也便成了红的了。
范羲不忍心看它临死之前的挣扎和绝望的样子,装过头去看向别处。远顺倒是干脆,拿着根手臂粗的木棒,上前给了它一个痛快。
将这只兔子从套子中解下来,钱老头却是不满意花了大半个早上只抓到两只兔子,就说到:“走,不用套子套了,刨个兔子窝,让大狗来抓。”
找兔子窝可是个经验或,只能是钱老头找了。大雪封山看不见任何的洞穴,但是比之不下雪却更好找了,主要是因为雪地上留下了兔子跑过的痕迹,只要按图索骥就能找到兔子洞。
钱老头在众脚印汇聚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洞穴,示意众人禁言慎行,在洞口上下了几个套,让一个人站在这里看守着,就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了,而是继续在方圆不远的地方继续寻找,如此又找到了两个洞口,同样下了几个套,让一个人站在旁边照看着。三个洞过后就不再寻找了。
范羲跟在杨云迪身后找到了一处足印杂乱的地方果然又有一个洞口,激动地小声向着钱老头喊道:“钱大爷,快过来,这里也有一个洞口,给这里也下套吧。”
钱老头过来看了看这个洞口笑了笑却并没有动作,说道:“这里就不下套了。”
“为什么呀?”范羲不明白其他洞口都下这个洞口为何不下。
“虽然都说狡兔三窖,但是兔子再狡猾都狡猾不过优秀的猎人的,但是事情却不能做得太绝了,要留些生路。如果都下上套子,将兔子一网打尽,那么兔子早就绝种了,也就不能给后辈留下了,有些太阴损伤天德。所以在这行里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挖洞是只最多在三个口上布置,其他的都不管了,能逮到多少就看天意了。”
范羲似懂非懂,杨云迪却是理解这种做法,也算是一种可持续展的路子,不赶尽杀绝,会留下种子给后辈们,也不太伤天害理能积些阴德。
布置好三个洞口,钱老头让几人叫来自己的狗趴在一个洞口吠叫几声。本来用潮湿的柴禾在洞口点燃呕出浓烟吹进去是最好的了,但是现在满地银白哪里有什么柴禾可以点燃,就只能让大狗趴在洞口吠叫,效果肯定不会如烟熏来得好。
洞里的兔子听见洞口外面的吠叫声,受到惊吓,自然就向远离吠叫的洞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