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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把车停在路边,几步跑到我身边。

“幸果?”

我不敢相信是他:“莲司……你怎么来了?”

他抿着嘴,一脸严肃,“小泉先生给我打了电话。”

我想起来,小泉太太的先生在这所警署任职。

“你受伤了。”莲司看到我被划破的衣袖,皱起眉,想要抱起我,“我们去医院。”

“我不想去……”我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下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可以不去吗?”

莲司轻叹一口气,在我身边蹲下,仔细查看我的伤口。

“那我们回家,我请医生到家里来。”

医生来的很快,我们刚到家,他就已经等在门口。

和我自己判断的一样,确实伤得不深,不需要缝针,只需消毒包扎即可。

“莲,记住,不要让伤口碰水。然后每天按时给她上药。”医生是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性,看起来跟莲司非常熟识的样子,说话非常简洁却充满关爱。

他一边看了眼我布满伤痕的胳膊,一边又叮嘱莲司:“不要再让身边的人受伤了。”

这句话略微带着些深意和责备。

我奇怪地看向莲司,他躲过了我探究的目光。

“好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不用紧张。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医生收拾着药箱,顺手把一张名片递给我,“如果莲司不在家的话,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谢着接过。

莲司把医生送出门,我穿好衣服,拿起刚才的名片,发现上面竖写着的名字是

“井森 惣胜”。

井森……?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思考这个名字的力气。

我躺倒在沙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个冲我刺过来的人,本来是想杀了我吧。

那种想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气势,我并不是第一次见。早在四年前,我父母的案子结案时,本渐渐被社会遗忘的我,又被大众所仇恨起来,不止一次有人给我写威胁信,甚至寄动物尸体给我。莲司也受到些许牵连,本被大学研究室聘请的他迫于舆论压力又被解雇。

我们那时刚打算结婚,还没进入婚姻,就走向了死胡同。

我知道因为我充满欲望的一句话,已经将两人死死绑在一起,但这是我第一次想要主动得到些什么,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松手。

我不怕被人充满恨意地杀死,我害怕我不能跟莲司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能拥有他,也许会亲自斩断这份执念也说不定。

想要拥有他的偏执,大概和想要杀掉我的人是一样的吧。

但是,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记忆退效药,很快就会有人忘了我是松本幸果,就像四年后,如果没人特意提起,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直将我恨之入骨的人,就没有人再知道我曾犯下的罪。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莲司那里,我永远是松本幸果。

过去,现在,未来。

一生。

我用他那可怜又可恨的父亲绑住了他,也绑住了我自己。

我痛苦地摸了摸自己包好的伤口,起身去浴室。

莲司推门进来,正好看到我要去洗澡的样子,快步走过来。

“医生刚才不是说了不能碰水?”

“天这么热,我刚才又出了汗,不洗澡不就臭掉了?而且,我弄个这个就好了,也不碍事。”我冲他扬扬手里的保鲜膜。

莲司从我手里拿过保鲜膜看了看,放到一旁。

“我帮你。”

我睁大眼睛,“帮我什么?”

“洗澡。”

虽然我们已经是坦诚相见的关系,但那也只是在床上。浴室这么明亮的地方,我并不想在他面前脱光。

“不用。”我拒绝。

但莲司已经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大概知道我在顾虑什么,自己摘掉眼镜,接着动手去解衬衫的扣子,很快就露出白皙诱人的胸膛。

“我脱光你就不会害羞了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了,”他指挥着我,“摆出‘万岁’的姿势。”

我只得乖乖把两臂举过头顶,任由他轻柔地把上衣从我头上脱下来。

他打开灯暖,去放浴缸的水。

回过来环住我去拉身后的短裙拉链,我把脸埋在他的锁骨前偷偷蹭了两下。

“你还没脱下面。”我仰头看他。

他把我脱下来的裙子折好放到隔间门口的洗衣篮里,看了我一眼,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很快就露出两条笔直结实的腿。

“现在好了吗?”

我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他伸过手单手解开我的内衣,两手分别一勾肩带,胸前两团软肉很快被释放。

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

“自己脱内裤吧。”

莲司脸色不变地理了理我凌乱的刘海,叠好我的bra放好,背过我脱掉内裤后,去试手持蓬头的水温。

我慢吞吞地脱着内裤,从我的这个角度,能看到莲司宽阔有力的后背,微翘的臀部,结实有力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