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蒂利是个古老的小镇,宁静,贵气,充满浪漫气息。
从酒馆出来,陆灵就不需要派崔克的搀扶了。大脑不再缺氧,思绪也清明不少。走路也正常多了,偶尔才会晃荡一下。
他们走在石板路上,夏日的气息并不浓重,也没什么风。
欧洲杯给这座小镇带来了很多节日气息。法兰西的旗帜无处不在。隐隐约约能听到远远近近游客的声音。但他们这条道上没什么人。
月色婆娑,石板路上的缇娜又差点摔倒了。男孩儿还没来得及去扶她,她又稳稳当当地了。
“在欧洲杯上进球的感觉怎么样?”
“很棒。”
“亲吻英格兰队徽的时候在想什么?”
“希望能为英格兰进更多的球。”
“那个奇怪的庆祝动作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派崔克看了过去。
“well, i don't.”陆灵耸了下肩。
“那它暂时就是一个秘密。”
“这么神秘?okay,那从去年十一月全勤到现在,累不累?”
“nope.”
“……你很讨厌尼克?”
尼克?派崔克眉头紧锁。
“不,我不讨厌他。”我只是嫉妒他。
“oh感谢上帝,他可是你的主教练。”
“不要怀疑我的职业性。”
“我的错。走在路上被女球迷拦住不让走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这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陆灵想起来,笑了好半天。
“有那么好笑吗?”
“yeah,我是说,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吃冰淇淋会吃到鼻子上的小孩。”
“缇娜,我很早就不是了,就像你也早就不是那个因为妈妈离开会半夜起来哭的小女孩了一样。”
陆灵扭过头,男孩儿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很高大,他周身的气质变了很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眯了眯眼,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看不清。
“我不想谈论这个。”她转回头说道。
“我们回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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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间,陆灵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然后天花板开始旋转。度假喝的酩酊大醉是人生一大幸事。她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下一秒,派特俯身过来,两手撑在了她的肩膀旁。英俊的脸庞越靠越近,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
“缇娜,你到底有多醉?”
“怎么了?派特,你别离的那么近。”陆灵说着用手推了推他。
“缇娜,我很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男孩儿抓住她的手,声音忽然变得很有力度。
“hmmm...醉到有点想乱性,但还没醉到想跟你乱性……”陆灵说到这忍不住狂笑起来,她想起《太阳报》的暗示。
“……为什么?”派崔克放开了她的手,声音有点颤抖。
“拜托,你是派特……”
“所以?”
“派特,你离的太近……我不能呼吸了。”
派崔克直起了身子。缇娜的眼睛越来越迷离,看上去快要睡着了。他凝视着她,“缇娜,我们需要谈谈。”
“关于什么?”她喃喃问道。
“我不确定。等我们回伦敦。”
“sure.”陆灵嘟囔着翻了个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