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终于又放松玩起来,众人都是有眼色的,也没人敢问裴柘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嘴上不问,不代表心里不能想啊?众人不断用手机交流:不是说裴母给裴崭请的女佣全是大妈吗?怎么来了个这么年轻的,而且还那么漂亮?这不等于把小兔子亲自送到豺狼窝里了吗?
众人就这么吃喝玩乐直到大半夜,裴柘才叫了人过来结账,和兄弟们说说笑笑地朝外走。
门口服务生反应不够及时,没能把他们的车及时开过来,裴柘和兄弟们站在ktv门口等着,他站得位置比较偏,正和人聊得高兴时,忽然觉得背后有股凉风。他小时候是和人打架打惯了的,因此对这种异常的感觉特别敏锐,正要回身去挡,忽然有个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少爷小心!”
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木棍击打在人身上的闷声,可裴柘却没感觉到疼,他回头一看,发现段蝶愣愣地站在他身后,用一只手捂着头部,眼神有些茫然。
而她身后站着个拿着木棍一脸凶悍的男人,发现打错了人,对方似乎有些愣怔。
裴柘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一把将段蝶推开:“你捣什么乱!”接着上去就狠狠踹了那人一脚。
他的兄弟们也反应过来,很快将偷袭裴柘的那几个小混混打得满地找牙,仓皇落跑,裴柘恨恨对钱犷说:“你去查清楚这些人谁找来的,妈的不想活了竟然敢打老子!”
钱犷应了一声,服务生把车开过来了,他有些不放心,便说:“裴哥,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裴柘把手不耐烦一挥:“用不着!”
接着他便打开车门,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段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少爷……”
裴柘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去,在看到段蝶的那一刹,他好看的眼眸不禁微微睁大了几分。
因为有一道鲜血正顺着段蝶的额头朝下滑落,眼看着就要染红她的眉毛了,段蝶觉得额头有点痒,不禁用手摸了下,却摸到了一把血。她看着殷红的手心,愣了愣才说:“我……我大概不能送你回去了少爷,我有点、晕——”
“哎,你——”在钱犷的惊叫当中,段蝶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软倒在地。
钱犷要伸手去扶她,却被裴柘冷声喝止:“别管她!”
钱犷一愣,继而激动地说:“可是她晕了啊裴哥!”
裴柘冷哼一声:“一看就是装的,老子就是不管她,看她能装到几时!”接着转身看向旁边几人,“你们也别管她,该干嘛干嘛去!”
其他兄弟纷纷散去,只有钱犷不肯走,裴柘来火了:“我叫你别管她,你听不懂啊!你是看上她了还是怎么了!”
钱犷了解裴柘的脾气,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他硬抗,看来只能等裴柘走了之后他再回来接这个姑娘了。
待钱犷也走了之后,裴柘冷冷扫了一眼地上面色惨白的段蝶,哼了一声,坐进车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男评分等级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大家觉得裴渣渣能打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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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原路返回
深夜的公路上十分空旷,裴柘开着车在路上恣意飞驰,可是心情却一点都不潇洒。
本来他今晚是打算好好放松玩乐一番的,谁想中途被那个可恶的女人搅了局,最后出门竟然还被人给揍了,简直是背到极点!他觉得那个叫什么段蝶的女人一定就是来克自己的!
哼,不过就是被棍子打了一下而已,装什么流血昏倒啊,以为他会被她那点拙劣演技骗到吗!
裴柘这么想着,抬眸看了眼头顶的后视镜,却被吓得差点没踩急刹车——因为他原本空荡荡的车后座里现在堆满了装食物的保鲜盒!
裴柘赶忙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愕然地回头看去,只见这些保鲜盒放在后座上,被整整齐齐堆成了两大堆,左边那一堆里面放着的全是剥好的柚子瓤,而右边的保鲜盒里全都是红烧鸡翅。
可能是为了防止在开车过程中把这些盒子弄散,还有人用透明胶带将它们牢牢地固定了一圈。
“……”裴柘无语地抹了把脸,他老妈怎么连自己车的钥匙都给了那女人一把!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他妈如此相信她!简直见了鬼了!
裴柘恨恨地瞪了那些保鲜盒一眼,打算等回家就找个垃圾桶把这些玩意儿全扔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重新开车上路后,他的眼睛却总是忍不住想朝后看。
一定是因为这些保鲜盒太碍眼了!
在开过了几个路口,转了三个弯之后,裴柘终于忍受不了后排的保鲜盒所带来的异常感,他骂了一句脏话,将方向盘一转,朝着原路返回。
刚刚的ktv门口,段蝶晕倒的地方已经被一些路过的男男女女围住了。现在虽然是深夜,可是这条街异常繁华,路上来往的人并不少,不过这个时间,这条街上也没几个正经人了。
裴柘从车上下来,不耐烦地推开那些围观人群,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间,就看到一个面容猥琐醉醺醺的男人正把双手朝昏倒的段蝶胸口伸去。
裴柘眉尾一挑,长腿一抬就把那个男人一脚踹到两米开外。
那个男人跌跌撞撞爬起来,指着裴柘鼻子吼:“你干什么!”
裴柘冷哼一声:“这话该我问你吧,大庭广众的,你他妈想干什么!”
对方被裴柘的气场震慑到了,声音顿时低了不少:“我……我看她晕倒了,想救她!”
裴柘哈哈大笑:“她伤的是额头,你手往她胸口摸,你这个救人方法真是奇特啊!”说完这些,不等对方反驳,他忽然冷了脸色,散发出阴狠眼神射向那人眼眸深处,“给我赶紧滚,不然老子揍到你连滚都滚不了。”
那醉汉赶忙屁滚尿流地溜了。
裴柘呼了口气,蹲下去观察了一下段蝶的脸,发现她的嘴唇都没有血色了,不禁自言自语一句:“不会吧,真晕了?”
他抬手拍了拍段蝶的脸:“喂,醒醒,别装了!”
地上的段蝶没有回应,鲜血已经将她小半张脸染红了。
裴柘加重了动作:“醒一醒!你再不醒我可走了啊!”
围观人群中有个女的看不过去了:“她头上受伤了,你别碰她头呀。”
裴柘抬眸冷冷瞪她一眼:“我怎么做关你屁事。”接着他双手一展,将段蝶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就朝车子走去。
刚刚出声的女子有些不安:“哎你是谁啊,你就这么把她带走了?”
裴柘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想带她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