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算不上,”林皇后拂去落在自己袖口的一片叶子,:“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苏瑶觉得母亲这话说的古怪,当初若不是她娘,苏珩母子能落到那个下场?
苏珩的娘这些年来在宫中一直是禁忌,苏瑶见母亲似乎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叔祖父是何许人也,竟会这等稀奇的剑术?”
“他曾学艺于越天宗,后因兄长与长盛女帝联姻,只得从越天宗归家,因越天宗武功不得轻易外传,便只将这剑法教了我和司空珞。”
从康王府内见完母亲和兄长的苏珩回到宫中,入眼的便是一室的凌乱。
苏珩似乎早有预料一般,面不改色地一路走过,目光在诸多物品上淡淡扫过。
直到走到了那一地的碎瓷片面前,他才停住了脚步。
在苏栎想象中丢失了重要东西本该不知所措惶恐不已的苏珩目光一闪,随即抬头看向前方。
暗处转出一个白影,几个转瞬便飘至苏珩面前,白衣黑发红唇,和白天将苏淳吓尿的造型分毫不差。
那女鬼一般的东西伸出长的可疑戳瞎人眼的指甲,阴森森地往苏珩的肩膀上搭。
指甲的尖尖本都要触碰到苏珩的肩上,却被苏珩一个冷的彻骨的眼神给吓得抖了抖。
女鬼唰的一下拨开面前乱糟糟的发,露出了一张布满胡茬的脸,竟是个汉子:“启禀十一殿下,今日九皇子来的时候,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在他路过这花瓶的时候,隔空弄倒了花瓶。属下亲眼看着九皇子取出了最里面的东西,并带回去了。”
“嗯。”苏珩淡淡地应了一声:“苏栎可有看到你?”
“没有,”装扮成女鬼的汉子中规中矩地答:“但是二十三皇子看见了,属下还屏住气息多晃了几下。”
苏珩也听说了今日苏淳被吓得尿裤子的奇闻,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去,进入里间之后收拾一番就睡下了。
丝毫不在意乱七八糟的外间。
林晁皱着一张老脸,对着宫人喝斥道:“快快快,都利索些,快把这些都收拾了。”
“轻点儿!”他转头又低声喝斥另一位宫女:“殿下正睡着呢,莫要打扰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