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雯的手轻轻划过自己的胸牌，着重叩了叩，她笑容亲切，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讨好，“卓先生，下次来买东西可以找我啊。我可是这里资历最老的营业员，对这里的商品，比对我家还熟悉。”

眼下的态度，和刚才，那真真是判若两人，热情似烈焰一般，都没话说了。

她看出来了，这是经理眼中的贵客，经理可是眼光多么高的人呐，平时连这位财大气粗的徐先生来的时候，都不会开这么大的折扣。

现在她可得好好巴结上了。

卓青峰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没盲目接话，他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但不意味着他恩仇不计。

倒是小团子踮起脚，拿细腻可人的小手指指着一旁的另一位年轻营业员——刘畅，笑得很是古灵精怪，“阿姨，不用啦，下次来我们就找这位姐姐。”

吴雯脸一白，像是如鲠在喉，看着那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团子，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忿忿的咬了咬唇。

“怎么？”经理蹲下身来，扶着膝盖，对于一个孩子的话也极为尊重，“小妹妹，你别怕，都告诉伯伯。”

早些时候，他听说了，他们店有营业员狗眼看人低的事，不过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所见，也就无从取证。

这会儿听小团子这么一开口，顿觉得还有内情。

小团子拿手指轻戳了一下自己的梨涡，透着三分甜美，三分狡黠，四分“真诚的体贴”，“伯伯，这位阿姨方才一直说自己很忙，都不理我们的，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要让她轻松点，不要忙病了，那就不好了。”

经理锋利的眼刀看向吴雯，都说童言无忌，看似不经意的话，但却句句属实。

这狗眼看人低的人，可不就是吴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