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聂保根几个年轻人胆大,就结伴举着火把进了院子。
地上被吓瘫的刘氏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她脸色惨白,脖子上被掐的印子极为明显,因为是一双带血的手掐的。
聂铁山倒吸口气,“见…见见…见鬼了!?”
刘氏被吓的反应不过神,摊在地上,一股尿骚味儿散播开来。
聂保根低头一看地上一滩,嫌恶的抿了下嘴,把灯点着,“还是走吧!大过年的!这人不也没事儿!”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聂铁山点点头,还是赶紧走吧!他不做亏心事也害怕啊!
“恶事做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聂保根拿着火把出去。
聂四郎也瘫软在大门外面,说啥都不敢进家里了。
许久刘氏才反应过来,眼泪鼻涕一把的爬着爬出院子,哭喊着叫救命。
外面的人看她脖子上血手印,都吓的后退了几步,没有人理会她。见这个样子,可能真的有啥,不少人就忙返回了家。
刘氏没有地方去,不想让村里的人走,伸着手,哭着捞,“别走!别走!”
前些年还有人跟她打招呼一块说话,这两年越来越少,如今更是一个没有了!哪会有人愿意多理她
愿意多理她。
聂四郎跑到聂二郎家,大力的敲门,哭着叫哥。
聂二郎屋里堂屋门外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屋里点着红蜡烛和油灯。孙莹儿带着吉儿不回来,还说之前撞见了陈三娘,他心里也有点憷,就点了不少灯,也和村里人一样,把院子里屋里都照的亮堂堂。
见聂四郎和刘氏的样子,聂二郎不让进门的话还没说出来,俩人就哭喊着扑了进来。
还有些没走远的村人,见他们进了聂二郎家,朝村里看了看,小声议论说,“村里家家户户都挂了红灯笼,院子里院子外都亮堂堂的,就他们家不亮堂,三周年不过,又不能贴门画请门神!”
唏嘘的回了家,和家里不敢出来看的人讲,有的干脆凑到一家说话玩乐,也等着看会不会还有啥。
云朵正出来,听到了叫声,“村里出啥事儿了?”
聂子川心里都知道,是卫春在搞鬼,见她问起,摇了摇头,“估计又在闹事!”
云朵摇摇头,“安生日子不想过,那就闹!闹起来人生才精彩!”
聂子川笑着拍了拍她,“趁现在还没人放鞭炮,先去睡会。不然过了子时,就睡不成了!”
云朵白天都没有睡成,来给小六小七送压岁钱的村人挨着挨,收了人家的压岁钱,还得给别人家娃儿发压岁钱。送压岁钱不用她,但村人来家里,她却不能躲在屋里睡大觉。
“今儿个年三十,可还要守夜的!郗儿好不容易在这边过年,我早早去睡了成啥样子!”云朵说着,就回屋,让黄鹂拿纸牌,准备大家一块玩的东西。
聂子川有些无奈,拉了她回来,“小日子晚了几天了?”
云朵一愣,她都没有算过具体日子,“晚了?”
“还不确定,但你这几天先给我安分点!”聂子川握了握她的手。
头一次有孕,云朵简直欣喜的想跳起来。再次有孕,虽然没有那么欣喜激动,但依旧兴奋惊喜,拉着聂子川,“是不是真的?你快给我把把脉啊!有多久了!?不对,我算算日子,应该是月中的时候!”她不会算日子,但也知道两次例假中间几天是排卵期间,只有那几天才会受孕。
聂子川看她高兴又想跳,按住她,“玩一小会,乖乖回去睡觉!”
“嗯嗯!我白天都没有睡,我回去睡觉!”云朵顿时乖顺的入小绵羊一样,满眼喜气掩饰不住,不确定的问,“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能不能确定啊?大过年的找大夫不好吧?”
聂子川听着她不停的问题,满眼宠溺的笑,“头三月你都给我安分点!”
云朵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黄鹂拿了纸牌出来,问她要和谁玩。
云朵两眼期盼的看着聂子川,摇他的胳膊。
“我给你看着时辰,半个时辰后睡觉。”聂子川抽出胳膊。
“好!”云朵欢快的应声,人已经脚步轻快的进了屋。玩纸牌云朵不跟聂子川玩,他会算牌,几乎每次都赢。拉着自己几个大丫鬟坐一桌就开始了。
小六小七俩娃儿在一旁玩,等着云朵给他们讲故事,白天说好了,守岁给他们讲一个新的故事。
结果,半个时辰没到,聂子川就把云朵叫去睡觉了。
“讲故事找世子哥哥!”聂子川直接把俩娃儿扔给赵郗了。
赵郗抱着小七,看着守岁不守,去歇息的俩人,忍不住嘴角微抽,“今儿个不是大年三十夜吗!?”
“讲故事!世子哥哥讲故事!”小七拉着他道。
“青蛙王子!讲青蛙王子!”小六开始点播。
赵郗看了眼,笑眯眯的罗妈妈,和几个丫鬟,“婶婶不舒服?”
“少奶奶是有些不舒服,子时一过,村里的人早早起来,就开始放鞭炮了,所以先去歇息了!”罗妈妈笑眯眯的回话。
赵郗低头看怀里乖巧的小七,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有个不靠谱的岳母,还有个惯着岳母的岳父,看来小媳妇儿得他自己养大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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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裴芩瞬间顶上了一大盆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