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贵不习惯,这云朵还是云朵,看着啥都没变,这生生成了公主,见了还得磕头。
“起来吧!”云朵也不让跪,连忙让起来。
柳氏擦擦眼泪,又为难的说起第二件事,想让聂子川给他们看看,还想拜拜云朵的送子观音。
聂子川去了进军营,不在家。云朵让他们去了小屋拜送子观音,“你们既然之前生了两胎,身子就应该没有啥毛病。”
柳氏是怕聂子川诅咒他们了,聂家从聂四郎之后再没有子嗣。的确像他说的那样,聂二郎有了个儿子是别人的。他们也只有俩闺女。
看云朵有些不愿多说,柳氏也不好得寸进尺,拉着还想说啥的聂三贵离开。
“哎呀!你一个劲儿拉我干啥!趁这个机会,咱们多说点好话,那作坊和山坡啥的,不就给咱们打理了吗!?”聂三贵不悦的拉着脸。
柳氏白他一眼,“你想的美呢!他们恨聂家恨的牙痒痒,会把作坊和山坡交给咱们打理!?能把晴儿送进去已经万幸了!我再调养调养身子,生个儿子,把娇儿教好!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就指望晴儿了!”
聂三贵抿了抿嘴,也不说啥了。
回到家,柳氏就叫了聂晴,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几遍,帮她收拾了个小包袱。
聂晴哭红了眼,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家,还是听话的点头。
聂铁山和聂保根一块过来清园。
云朵直接跟他们说孩子太小,“现在这么小就离开家离开爹娘,对她们心理成长会造成伤害,再过几年等长大些吧!左右我们还会回来清园的!”
“好好好!”聂铁山也就是要云朵个准话儿,闺女随了他,想要闺女以后也幸福,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
一天中,清园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多数都是送娃儿的。
云朵都没收,说过两年还回来,男娃儿不用送,直接送去学堂念书就行,女娃儿也可以教识字,学针线,虽然在村里,但比给人当奴才强。
众人看那么多送娃儿的,却都没送掉,也只有作罢了。
雷雄这边搜查了聂二郎家,却是没能搜到尸骨,案子破不了,也觉得有些没脸,云朵和聂子川要进京了,过来请罪,保证会把尸骨查到。
云朵让他继续查,不耽误衙门里的其他公务就行。
晚上清园的人热热闹闹聚在一块大吃了一顿。
次一天,天还没亮,就起来收拾了准备启程。
柳氏和聂三贵牵着聂晴,拿着她的小包袱急急忙忙的把人送过来。
“坐到后面这马车上去吧!”万妈妈过来安排她和小丫鬟们坐一块。
柳氏不停的叮嘱,让聂晴听话,多学东西多干活儿,不要惹云朵和聂子川生气啥啥的,对小六小七要好等等。
万妈妈看她啰嗦个没完,不过是说给他们少爷少奶奶听,就道,“聂三太太,皇上的圣驾可还在青峰山那边等着呢!”
柳氏连忙听了,告罪一声,又拉着聂三贵给云朵和聂子川行礼。
“不必了!快起吧!”云朵说完,直接抱着小九坐上马车。
聂子川在一旁骑马,“出发!”
士兵开道,罗平和卫春卫狄都骑着马,走在马车两旁跟着聂子川。
一行人被五千精兵围护着,浩浩荡荡出发,赶往青峰山和霍少倾的大军汇合。
聂里正带着村里的人在村口目送。
杨氏和云铁锤得到消息的时候,都晌午了,大军早过了南平县,朝衡州府出发了。
“他们都去京城了,我现在还咋办!?”柳萍儿也是又急又恨。
“慌啥!我现在手里有银子,他们去京城,我们也去京城就是了!”聂二郎哼了声,也收拾了行囊细软,把鱼塘和家交给聂二贵看着,又给了他些银子,也带着柳萍儿上路了。
杨氏和云铁锤也慌急恼怒,云朵又不吭声直接就走了,想就这么甩脱他们,没门!那个一万两银子不给了,还想甩脱他们!?收拾了行礼也要跟去京城。
云光孝却不太想去,京城那个地方太多不好的回忆和印象了,他怕这次去了还会出事儿,他的腿可是好不容易才治好,没有瘸了。要是想他爹一样瘸了腿,那他就难再娶上媳妇儿了!
杨氏和云铁锤却着了心魔一样,非要去京城。拉着云光孝上路。
云光孝到镇上,借着看娃儿看姜丽锦,“…我们要去京城了。”
姜丽锦不阻拦他看娃儿,但对云家的事却是不多问了。放着好好地日子不想过,非得折腾,那你们就去折腾去吧!啥时候把命折腾没了,就知道厉害了!
云光孝本想和她说说话,见她不理会,失落的掏儿子点银子,就离开了。
村里姓顾的一个女娃儿听云光孝要走不愿意了,也要跟着云光孝一块。
让杨氏知道,直接和云铁锤骂到人家里,“妄想高攀我们家,做大梦呢!不检点的小贱人,以为勾连到我儿子,就能进我们家门了!?贪图我们家的钱财,也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配不配!”
云光孝根本没有要娶那女娃儿的打算,纳妾也没有。
两家大闹了一场,传的沸沸扬扬的。
杨氏和云铁锤叫了白氏回来给他们看着家里,和云光孝带上银子就直奔京城。就算真要断了,就算不是亲闺女,也要把一万两银子拿回来!再给儿子弄个官做!到时候儿子当了官,妹妹又是当公主的,看还娶不到京城的大家小姐!?
聂子川很快就知道他们这些人跟在后面,他们走的水路,后面的人也远远跟着走水路。
“少爷?”罗平抬眼询问的看他,他们都走的水路,可以趁此教训他们他们一顿,也免得他们上京,搅合更多麻烦。
聂子川笑了下,“我这次上京,就是解决麻烦的。”不光解决他自己的麻烦,乌家的麻烦,还有他那个看他不顺眼岳父的麻烦。看他当皇帝当的像模像样,到了京城可跟在青峰山不同了,想要坐稳屁股底下那张椅子,可不是易事!
罗平心里暗啧了一声,少爷这是积了多少的情绪,看来准备大搅合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