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文姜称病,除了医者,任何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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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碍月。
钩弋宫,小桃与桑榆在外间收拾行李,文姜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遍,找出几对金锭银锭,悄悄藏在妆匣里。抱着出内室时,瞧见他们夫妻二人还在往箱子里填衣服首饰。“这些都不要,我们是去燕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多带几件氅子便是,找些耐脏御寒的来即可。”
轻车从简从小道边门出了钩弋宫,一路畅通无阻,想来各处都管仲都已作了吩咐。
蓦然回首,不见宫台错落,只有渭水临淄,淡烟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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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了大半夜,未到破晓就停了下来。文姜睡不着,怀里的瑾儿倒是安心的很。她放下瑾儿,掀开帘子一看,只见桑榆与几名贴身侍卫下了马,远远地,她看见重耳也带着几个人朝这边走来。
桑榆大约是想为他们路上多做一重保障,文姜下车,重耳带着身后的几个人急忙上前。
“这位是先轸,这是介子推。”
文姜大吃一惊,“介公子?”
“公主别来无恙。”介子推眯起眼睛打量着她。
“原来介公子与你是旧识?”
文姜点点头,又与先轸回了礼。
“先轸与介公子与我们一同行至饶山。”重耳又补充了一句。
“有劳先轸公子与介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