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蓬莱嘟哝:“要是你四哥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花畹畹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四哥终有一天会知道四嫂的好的。”
花畹畹嘴上说着心里却道:蓟允秀总有一天会后悔死,自己怎么会娶这样一个笨女人坑了自己大好前途。
二人沿着御花园缓缓散步,茹蓬莱神秘兮兮问道:“你上回同我说的,你四哥喜欢的那个宫女在哪里?能否带我去见见。”
花畹畹不知为何使坏道:“四嫂方才不是见过了吗?”
茹蓬莱皱眉,念秀宫内她适才见到的除了花畹畹、安美人,便是那个传话的叫流苏的宫女了。
“你不是说她在御前,怎么又去了念秀宫?”
“皇上让她住哪里就住哪里,她岂能违抗皇命?”
茹蓬莱心里呕得要死,流苏的模样在眼前乱窜,那宫女的确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迷住了蓟允秀。
见茹蓬莱面色难堪,花畹畹劝导道:“四哥如今是四嫂的人,四嫂何必介怀一个宫女?再说四哥也没法上战场了,与那宫女再无可能,四嫂应该介怀才是。”
茹蓬莱却咬牙切齿道:“你四哥的人是在我身边,可是他的心呢?”
花畹畹心里冷嗤,嘴上还是劝慰道:“四嫂,你对四哥那么好,四哥终有一天会理解你明白你并将你放在他心里最重要位置的,毕竟你是她的发妻啊!你只要牢牢坐稳四皇子妃的位置就行,没有人敢与你争的。你千万不要像八皇子妃那样……没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花畹畹的警告让茹蓬莱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那个八皇子妃听说在圆房当夜便被人下了毒……”
花畹畹点头,故意吓唬茹蓬莱道:“关于八皇子妃的死众说纷纭,被人下毒是肯定的,至于下毒之人,有人说是八皇子的心上人,也有人还说是八皇子自己,反正细思极恐。”
茹蓬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整个人也是为之一抖。
蓟允秀或者那个宫女,谁能保证他们又不会对她下手呢?
“好可怕!”茹蓬莱喃喃自语道。
花畹畹握住她的手,露出真挚的笑容,道:“所以,四嫂,你要保护好自己。”
茹蓬莱严重地点了点头。
花畹畹送走茹蓬莱,回到坤宁宫内,皇后道:“听说今天四皇子妃被皇上召见了。”
花畹畹笑道:“畹畹已经知道了,适才还见过四皇子妃呢。”
皇后立即道:“她都说了什么?”
“关于四皇子的伤啊!”花畹畹忍不住就想笑,“总之母后希望发生的一切都正在发生,咱们就坐等四皇子在父皇跟前失宠被打压就是了。”
皇后心满意足,抱住花畹畹道:“畹畹,哀家的好女儿。”
这个冬天,蓟允秀的伤反反复复,竟然一直拖到了除夕还不见好。
花畹畹当然知道这要感谢茹蓬莱。
今年除夕,皇太后因为身子不爽,并未像往常一样召见大臣家的女眷们欢饮达旦,宫里显得有些冷清。
家宴上,蓟允秀携着茹蓬莱出席,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倒是茹蓬莱看起来比先前更加圆润,体型更加肥大了。
皇帝的家宴,蓟允秀远远的看见了如意,坐在妃嫔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因为那张明珠般的脸蛋而熠熠生辉,让人一眼扫过去便看见了。
而茹蓬莱顺着蓟允秀的视线望过去,只看见如意身后站着的那个叫流苏的宫女,直以为蓟允秀看的是流苏,心里又如打翻了醋坛子,醋海翻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