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和豪哥在一起非常开心，我……能够感觉到豪哥的身体……我能够通过空中的信号感受到豪哥的存在……我……我不是故意要违背方丈的，我知道豪哥是我可以信任的人类，因为，豪哥是我唯一能够感应到的人类，其实……”小和尚扭扭捏捏道。

“其实什么？”

“光头我也能够感应道一点点，但是没有豪哥的强烈……”小和尚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看来，小和尚和自己一样，对信号有一种淡淡的感应，不同的是，小和尚只能对自己散发的气息有着如同身体接触的感应，而自己是对所有的空间信号有着感应，虽然没有具体的内容，但是自己能够感觉到空中信号的传播确实是事实存在。

“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对了，如果你让我激活你的程序，你会认为我选择怎么样的密码？”王豪平静了一下心里的波动问道。

“xx年，xx月，xx曰！”小和尚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一组数据。

“……”

王豪一阵呆滞，小和尚说得一字不差，这组密码一直是自己多次使用过的密码。

“豪哥，这组密码代表了什么意义？我发现豪哥在瑞士的帐户，还有在国内的帐户大多是使用这组密码的，快快告诉小衲……”小和尚一脸八卦可爱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亲两口后再打两耳光才舒服。

“城破的那一天，也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天，也是我妻子离开我的那一天，同时，也是我离开自己国家的那一天……”

王豪淡淡的语气充满了化不开的忧伤，这些记忆如同脑袋里面的石刻，在自己刻意想要慢慢淡忘的时候，却会幽灵一般缠绕着自己的思想，被小和尚一问，王豪才发现，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硝烟弥漫的战场，那浴血的城墙，还有那温婉的妻子……那组数据，那组密码，其实就是一个不会风化的碑刻，他记忆着自己所有的历史往事……

“回去改装厂。”王豪淡淡的眼神看着前面的路，一双眼睛如同深潭般深邃。

“是！”小和尚也没有追问王豪，似乎他也感觉到王豪心中的忧伤，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他曾经问起过方丈那组密码，方丈的表情也是和豪哥一样。

“小和尚，记住，如果我和方丈都死亡或者失踪后，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你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并且，你要记住我们交给你的任务，这个任务，永远有效，无论是多久，无论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们希望，智慧程序永远只有你的存在！”

“可是……虽然我是一个智慧程序，但我不喜欢那由人类构造的繁华网络，里面充满了无知和虚假，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我愿意几千年后被你的密码激活……”小和尚呆呆的把背朝王豪，好像他正在看车外面那疾驰而过的车流。

“不行，你的任务永远不会改变，你的出现是因为人类，你需要做的也是人类，人类构建了一个庞大的虚拟网络世界，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不想在数千年后复活看到，满世界都是智慧机器人，它们奴役着赐予它们生命的人类，你要知道，无论是一个机器和程序的智慧发展到什么程度，没有了人类的创造，那么，网络和程序都不会再进化，人类和程序的区别就是，人类虽然没有智慧程序的聪明，但是人类有着程序无法拥有的创造力……”

“我也会创造的……”小和尚不满的低声嘟囔着。

“你能够创造什么？生命可以吗？这个你肯定不可以，你只能复制，还有，你认为你能够创造，是吗？就说这辆车，是你创造的吗？里面有什么是你独自开发的？从金属到软件，从发动机到轮胎，这些东西都是人类发明的！”

“虽然这些东西用了很漫长的时间才能够达到现在的水平，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东西是人类发明创造的事实不能改变，你拥有的能力，都是人类赐予你的，可以说，你的能力是所有人类综合起来的能力，因为你的计算能力和容量，几乎是人类所有优秀科学家的经验你都拥有，所以你有了一种自己强大的感觉，认为自己已经超越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