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把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曾经令无数群雄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夺取,哪怕现在没了藏着的功法,也绝对不失对江湖人士的吸引力。
握着长剑看了许久商迟转头看向了江流,江流却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解,然后在商迟抬手将临霜抬起面向自己之时,她激动的脖子通红,整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师师…傅!!这太贵重了!”
江流感觉自己脑袋发热,浑身都轻飘飘的,身为剑客,对剑的热爱是刻在骨子里的,但这可是师傅的佩剑,她怎么可以肖想?
“还愣着干嘛,你不要我可要了!”
白灵儿看着商迟手中那把银白长剑,心底说不嫉妒是有些不可能,小迟居然把这把剑传承给了江流,这小鬼还真是好命。
“可是。”
江流还是有些犹豫,却听得商迟宛然一笑道:“这把剑原名断忧,铸造之初便是斩断忧愁,为天且示不平人。可惜它的第一任主人没有做到,而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惩恶扬善的之人。”
说着,商迟目光带着一丝惋惜,又想起了那个坐在月色下的少女,若是她还好好活着,应该已经成了一方有名的侠士了吧。
“如果是你,为师相信你不会埋没它的锋芒。”
“师傅。”江流的眼神从茫然到逐渐坚定起来,她看着商迟手中的剑,像是定下了什么决心,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将那把银白长剑双手接了过来。
“徒儿定当会牢记师傅的教诲。”言语霸气,可泪腺却如崩了的弦般,江流挺着鼻子抽噎的酸楚,红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剑。
肆瞳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人,一直弯弯的狐狸眼也平缓下来,就在她的嘴角刚勾起的时候肩膀却是一重,侧头看去映入眼中的便是段明馨那清冷如月的侧颜,那人笑的比她更为耀眼。
段明馨指尖轻点肆瞳的肩,侧头对着她的耳边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调教出来的徒弟不错吧,是不是比起某些半途而废的师母要强多了。”
“的确管教的不错,多谢。”肆瞳难得没有与她调侃,神色无比正经的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在段明馨的意料之外,被情敌给夸奖了什么的,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话来。
殿外此时一片祥和,殿内却忙的翻了天,为杜慕昭医治的老御医紧张的满头是汗,甚至胡子上也挂满了水珠。
他捏着手中的银针小心旋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这本就虚弱的杜小将军撒手人寰。
陛下离开这里之前说过,无论如何也要救好杜小将军,国库的奇珍药材虽是数不胜数,可难就难在这杜小将军恐怕已经是快等不到药被制作出来了。
“快去再换盆温水。”收好最后一针,御医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虚扶在塌前,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杜慕昭忍不住摇了摇头。
一直挺到现在已然是奇迹,今晚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的命数了。
虽然老御医已经十分疲惫,但还有救命的药需要他去熬制,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殿前,结果还没走上几步就虚弱的往一边倒去,吓得旁边的白灵儿连忙一把拎住了摇摇欲坠的老头儿。
“你没事吧老爷爷。”
这事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几人也围上前来将御医扶稳站好,商迟轻轻捏住了他的手腕,将温和的内力缓缓灌输过去。
这种绵长有力却又不伤筋脉的内力一进到身体里就让老御医眼前一亮,他不顾自己还有些无力的身子,直接反握住了商迟的手,脸上满是恳求地道:
“大人,杜小将军失血过多危在旦夕,老朽见您的内力如此温和,能否帮老朽先稳住她的心脉,等老朽制药救人啊!”
“老朽与杜将军相识数十载,陛下也对老朽寄予厚望,无论于公于私,老朽都不想让杜小将军她就这么没了啊!”
像是怕被商迟拒绝,这老御医直接作势便要跪下,在场的人连忙慌乱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老人的眼中含着泪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