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底下的人,怎么是好?在场的工作人员,个个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贺总,你不会就这样撤了我这个广告片吧?”晴旋发嗲。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有合约的,如果我单方撤约,且不是要赔很多钱?”他故意不看她,对着晴旋不正经地笑。
贺太太老是凭主观就臆断,所以他一定要在这广告片上,诠释好自己要的另类艺术,让广告片一炮而红,令她收回自己的成见!
“那就好!”晴旋环过他的脖,在他唇上主动吻了一记,“记得今天晚上,我们的约会哦!”
这近似向女王大人挑恤的行为,让他颇富兴味地挑了眉。
终于有人敢向女王大人正面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
喜欢,实在很喜欢!
“行,我一定去!”他倚靠在墙上,随口答应。
而予问冷眼瞧着这一幕。
公司,一团乱。
贺兰女士恼怒下,不仅恶意抽走公司所有的资金,甚至故意另开一个品牌和他们竞争,抢光他们的客户,挖空他们的设计队伍。
他是个过惯了养尊处优的顺遂生活,蜜罐里长大、任性妄为的孩子,一生几乎不曾向谁低头,不曾向谁求饶,但是,那一年,他却向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他放下少爷的身份,不断鞠躬,不断道歉,低头恳求厂商继续收他们的货,低头恳求银行能正常贷款,低头拜托材料商可以延缓催款日期,低头恳求扬言要罢工的工人们能再坚持下来。
当一切都要独立面对时,原来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厂商们象是全部都商量好了一样,只认贺兰女士一人,不再收他们公司的货。
原材料商的货款要马上结算,不许拖欠。
银行不愿再贷款到他的公司。
数以千计的员工,闹着要遣散费。
一夜之间,他变得沉默了,也逐渐成熟了。
谁能相信他,他不爱玩时,也是个有能力的男人?!
“登个报纸,做好宣传工作,宣布要办个清仓削卖会。”后面,出现一道冷静地声音在提议。
他回过头。
很意外,没想到,是宋予问。
他们足足有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联系。
他和杜晓雯分手以后,宋予问也主动切断了他们曾经的友谊。
但是,她还是会被报纸上有关这段“家斗”的丑闻所吸引,在看了今天的早报以后,她更没有任何犹豫,出现在他面前。
宋予问上前蹲下,在太阳底下,拎起一个做工很精致的提包,仰眸凝视着他:“我负责场地和人员,按年份按款式二到四折卖掉,相信我,女人们绝对会抢疯了!”
那天,她穿着一身运动服,清爽而干练的样子,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