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相宇,我求你,放了我好吗?”
搂住她的手明显一怔,然后用上了点力气,把她揽得更紧了些,他骗人,根本没有睡着。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他逃避了问题,吻上了她的后颈,又吸又舔,“你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不再以奴隶和主人的身份。”
他不害臊地说着情话。她的屁股贴着他的下面,那里又硬又热,男人明显起了生理反应,可除了吻她之外什么也没有做。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搂在她腰侧的手忽然松开一只。他把手探入下体,握住那根已硬到发疼的阴茎,上下来回摩擦自渎着。过了很久,快要到的时候,他连忙从床头柜抽取几张纸巾,快速包裹住蓄势待发的前端,猛然间射满白纸。
他草草擦了几下,又吻了吻她的后背。身下再度硬了起来,男人蹙眉,但无法与其作对,只能再去抽几张白纸,直到生理反应平复。
陈阮忍住恶心,直到忍无可忍。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鼓足了力气,手肘猛地一下往后袭击,顶上了他的肋骨。身后的人闷闷低吼出声,仿佛疼到了一般。
她抓住他放松间的空隙,踉跄着翻滚下床,找准床头的开关,把灯打开。瞬间,光线充斥满整间屋子,刺得她眼睛疼。
嵇相宇单手捂住前胸,眉眼紧紧绞在一起,嘴唇发白,也从床上站了起来。他静静地看着她,手臂上青筋暴起。
陈阮冷冷地哼出声来,她不由得甩了几下手臂,痛感放射性蔓延到全身,手肘骨仿佛断裂了般在发疼。刚刚她使足了力气,只有这种“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自杀式袭击,才能让她逃开。
他一会儿就恢复了,那点痛对男人来说好像根本不算什么,然后很快向她靠近。
陈阮害怕地手一直在发抖,频频往后退缩,转眼已来到窗户边。她看了一眼后方,唇齿颤动道:“嵇相宇,你再敢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男人看了眼她身后的窗台,不再向前走一步,眼神酸涩而悲伤。
“对不起……”他垂下头,手紧握成拳,贴在刚刚被她顶到的肋骨边摩挲,完全没想到表面柔弱的女子竟能在瞬间爆发出这么大力气。他确实被她伤到了,除了肉体,灵魂某处被伤地更深更重。
陈阮贴上窗户,手掌背在后面紧紧扣成麻花,她道:“你到底想怎样?!你折磨我、囚禁我,最后把我的孩子弄死。”
“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吧。或者,我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他忽然痛苦地摇头,想向前走近的脚步在她视死如归的眼神下又停在了半路。
“不!阮阮……别这样……我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他卑微出声恳求,那样子像极了受了重伤的野狼。
“伤害自己?”她不禁失笑,冰冷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到如今这地步,不全都拜你所赐吗?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对不起……”他哽咽道,慢慢蹲了下来,头低垂着,不敢同她对视,“阮阮,我求你,我们回到过去吧,好不好?”
陈阮看着他,讽刺的目光毫不遮掩,刺痛了他的心脏。
她冷笑,越是笑眼泪漫溢地越多,“我还想回到童年,回到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你觉得老天他会答应我吗?”
“一切都不可能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一直都在,无论如何都抹不去了。”
陈阮瞥过视线,没有再看男人。接着,她突然心里一沉,对自己刚才冒失的举动感到万分后悔。她应该让他抱的,不该挣扎,不该有任何举动,就当睡着了,做了个梦。
最后关头了,她得冷静,可潜意识对他的抵触战胜了理智。万一面前的男人发了疯般地要搞死她,她不是真的只能往窗户口跳了吗?
“你走吧,让我静静。”
他没有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突然又走到了门口,握住门把的手迟迟没有下去,一副欲离开又不忍离开的样子。
嵇相宇就这样看着她,手无力地垂在两旁,眼睛竟泛起一丝光亮,犹如泪光。陈阮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眉眼一向是深不见底的黑,没有波澜,没有情绪。
她在内心苦笑。
为了最终目的,为了掌控女人脆弱的同情心,他竟然还在演戏,真的太会演了。
陈阮以为这就是他表演的极限了,没想到他还说了一句话,以前她无比期望着的,却在此时此刻令她恶心到头皮发麻的话。
他竟然说了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