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每日偷偷看她练功的时候？

是在后山她替他压制寒毒的时候？

是她将解毒之法交给他的时候？

还是，从一开始，一开始他在攀登古夷山与她相遇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注意她了呢？

楚亦殇不清楚，或许他永远都想不清楚了。

是他们相遇的太晚了吗？

他是何时与夜翎辰在一起的，如果是在他认识她之后，那他一定会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楚亦殇那么想着，却也那么开口了。

苏予墨蹙眉，她本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是随即想到那个冰冷却又温柔的师姐，她还是开口了。“有一年多了。”

或许早点让他死心，让他能够看到他身边的那个人，也是极好的事。

她每日练功的时候，总有两个人在偷偷的陪着她，他们都以为她不知道，但是以她的警觉和机灵，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每一次，她都看到，那个躲在远处远远看着她的楚亦殇，还有那个时时刻刻守着楚亦殇的弦子。

每次看到弦子那般黯然伤神，偷偷落泪的样子，她一个姑娘家都看得心疼。她之所以会帮弦子，完全是因为弦子就算知道楚亦殇对她有意，但是却从来不为难她，也不会迁怒与她，那样的女子，值得被人疼爱。

“那，那么久了吗？”楚亦殇再次叹了一口气，缘分这种东西，看来从来都不属于他，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予墨，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先认识了我，那跟你一起共度余生的人，会不会是我。”楚亦殇觉得，是因为时间，他没有在夜翎辰之前遇见她，所以她才会先爱上他。

“不会。”苏予墨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如果，这辈子，我只会跟他在一起。”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的爱情，而夜翎辰就是她永恒的那个爱。

楚亦殇见苏予墨连想都不想就这么给出了答案，就算心中再痛，此刻的他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慢慢的站了起来。“谢谢你能给我一个答案。”说完，就已准备离开。

苏予墨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突然出声道：“殇师兄，有时候，其实可以多留意你身边，说不定，你的缘分，就在那等着你，从未离开。”

苏予墨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树上，几片叶子落下。看着叶子落下的地方，苏予墨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那个人呆在那里很久了。

她能帮她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那个女孩太被动，永远都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守着他，其实弦子的性格真的很适合跟楚亦殇在一起的。

一个能永远站在他身后，陪着他，守着他的人。

楚亦殇看着树叶落下的地方，以他的实力，确实是发现了那里有人刚刚离开，那个人很明显有些慌乱，离开得也有些匆忙，所以忘记掩饰了自己的气息，是个熟悉的人。

弦子？

楚亦殇蹙眉，他不明白为何弦子会在那里偷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