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甜甜跟着父母在段家盘桓了良久,直到跟几波前后脚来拜年的客人一起吃过了午饭,这才走出段家来。走出大门,蒙甜甜回望段家那高挑的大门房檐,便忍不住发作开来:
“爸妈,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就说不来,你们非要来!来干什么?这叫自取其辱!你们看段家老太太像是当着咱们的面呵斥段竹锦,可是你们也看见了,虽然看似在呵斥,实则段家老太太那是喜上眉梢,根本很开心她孙子有这样的能耐呢!”
“甜甜你慎言!”蒙思禅面上一改在段家的恭谨顺从,此时凝起一股子凛然的威严,“这点委屈都受不得,甜甜你还是不是爸爸的女儿!爸爸我忍辱负重20多年,半生都忍过来了,你有什么忍不得!”
蒙甜甜咬牙,“爸我跟您想法不一样!您也知道这20多年是您半生年华,那您有没有觉得将这段年华都用在忍辱负重上,真的很不值得啊!”
“我不想忍。”车子外头的阳光被神色太阳膜遮挡,便看不出光辉灿烂,反倒显得那落进车子里的光诡秘幽深。蒙甜甜那芭比娃娃一样的面孔浸浴在这样的阳光里,染满了阴郁,“我相信东方不亮西方亮,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决不会一再撞上南墙都不回头!爸,我决定放弃段竹锦。他绝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纨绔子弟,他天生心里对我有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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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pub里头冷清了许多。聂小天眯着一双醉眼盯着娉婷走来的蒙甜甜,唇角贪婪地笑开。
“小宝贝儿,我给你干了事儿了。你倒是什么时候也能让我开开心?”
“哦?”蒙甜甜在聂小天身边的吧台椅上坐下来,眨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凝着聂小天,“聂哥哥你帮我做了什么?”
那芭比娃娃一样娇软的小女生就坐在自己眼前,膝盖都顶着膝盖。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处.女的光芒,聂小天骨头都酥了,“你不是要我帮你收拾段竹锦么?我做了。”
“聂哥哥你骗我。”蒙甜甜笑眯眯却是不屑起向后退了退,“我今儿刚见过段竹锦,他此时去齐家拜年了。聂哥哥你要是做不到,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也总归不至于在我眼前儿撒谎吧?”
“你个小坏蛋!”聂小天看着她一会儿娇软如芭比娃娃,一会儿却又冷艳孤傲的样儿,心里跟一百只猫爪子在挠似的,“聂哥哥答应了你的,哪儿会做不到!”
聂小天心痒痒地抓住蒙甜甜的小手,果然嫩软香滑,“你听哥哥说,要整治段竹锦不能单单只从他下手。他一个学生,又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咱们不容易伤得了他。所以想要整治他呢,得放长线钓大鱼,从他周边开始做起……”
聂小天说着开始猥琐地揉搓蒙甜甜那只小手,将粗黑的手指头直接插.进蒙甜甜手指头缝里去,喘息着模拟着某种挑豆,“他们段家也是向来治家极严,像个铁箍的水桶似的,水泼不进;不过到了这一代人呢,却出了段柏青这么个异类。”
“都说‘贵不过三代’,果然如此。”聂小天享受地看着蒙甜甜面上那份若羞若辱的神情,继续发表着他的演说,“甜甜你知道么,这个段柏青不但不听他老子的话,非从部队退伍了;然后还跟道上的人混在一起,后来还开起了九城……”
“九城的老板竟然是段柏青?”蒙甜甜一惊,双眸一下子冒出火光。
“是啊。”聂小天涎着脸笑开,抓着蒙甜甜香软的小手就往自己嘴上凑,“他虽然死守这个秘密,唯恐被他老爸给知道,可是我跟他却是有生意往来的,所以我知道。”
“要收拾段竹锦,就要从段家整体上来动脑筋;而段家这个铁箍的水桶上,段柏青无疑是那块最容易击破的木板……”聂小天得意地笑,将染着烟酒之气的唇凑过去吻蒙甜甜那香葱似的手指,“甜甜你乖,我把段柏青先给搞定了……”
蒙甜甜忍着手指头被聂小天猥琐亲吻的恶心,追问,“聂哥哥你做了什么?”
聂小天狞笑,“他还有个运输公司,专门走云南那边的边贸,我给他在那边也有合作。以前我们长天集团从泰国运木材和石料也都走他的门路;这次我跟他合伙在缅甸赌石,还是走他的车回来……在缅甸当地,翡翠原石都要粗切一刀,我安排人在手头里夹了‘馅儿’了……”
聂小天得意地笑,“做生意什么都可以碰,唯独两样碰了就是死。一是军火,二是毒品。更何况段柏青他妈就是禁毒局的人!这一下,段柏青就算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再有整个段家肯定会翻了天了!”
聂小天眼睛邪邪去盯蒙甜甜柔致的粉颈,“虽然这一次没能直接伤着段竹锦,可是段家一旦大乱,段竹锦肯定也会受到波及。甜甜,哥哥这次可算给你解一次气了……期末考试的事儿,算是报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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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甜甜嫣然笑开,再度恢复柔软甜美的小娃娃模样,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谢谢你,聂哥哥……”
聂小天哪里还绷得住,一把将蒙甜甜的头搂过来,喷着烟酒之气的唇就想上去索吻。蒙甜甜咯咯娇笑着闪躲,将整个上身都藏进聂小天怀里去,惹的聂小天粗喘如牛,“让我亲亲,小宝贝儿,乖啊。”
“不。”蒙甜甜从他怀里钻出来,伸出春葱儿似的手指将两人马上就要贴在一起的唇给隔开,她娇媚地喘息,“聂哥哥你不许耍赖。人家说了是要整治了段竹锦的,这次还不算。聂哥哥你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