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主意打定,便起身想要将上官楚扯开却,愣住。
只见上官楚丝毫未乱,反倒镇定地从颈子里扯出一条链子,链子上有一只微型的小笛子,跟训练警犬时候用的犬笛有点相似。
绿林金光里,白衣的少年面对玄黑大蛇,从容将暗色短笛放入唇间。随着悠扬的吹奏,他的脚尖也缓缓踏动脚下枯叶,发出沙沙的应和,仿佛沙锤的伴奏……
说也奇怪,那正欲发动进攻的大蛇忽地怔住,就仿佛烈马被猛地拉紧了缰绳,勒住了脚步。
大蛇犹疑地左右摇摆着盯着上官楚,良久,紫儿都能看见戾气从它圆鼓鼓的眼睛里一点点退去。它的大脑袋仿佛也支撑得累了,缓缓放低,身子趴回了树枝上……
“没事了。”有风来,吹得林叶飒飒,摇动起的都是碧色的光影;阳光一粼一粼地印上他面颊,仿佛他自身就是一条金环蛇,无声地鳞光闪动。
紫儿有点喘不过气来,急忙拍了拍心口。就像老旧的电视机要是不出影像了,你就拿它练铁砂掌,拍着拍着说不定就给拍好了果然,她的心肺功能恢复正常,能喘气儿了。
“别告诉我,你会驯蛇。”紫儿再惊吓,这会儿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印度和南亚许多部族都有驯蛇绝技,以笛声诱导蛇舞,以此绝技表演为生。
“我以为你至少会先说声谢谢,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前后救了你两次;没想到你张口先是诘问我。啧啧,段副班长果然泰山崩于前都不改本色啊……”上官楚收起蛇笛,面上却漾起了微笑。
显然,他方才也极其紧张,额角还挂着清晰闪亮的汗珠;只是一旦放松下来,便藏不住了笑。
“切,就算被咬了,我也自有药物医治。谁要你救了?”尽管心里已经满是感谢,可是紫儿这张嘴就怎么也不想服输。尤其是面对着上官楚。
说也奇怪了,就跟他不对盘。
“只不过刚才那条大蛇可不是光想用毒液对付你,它是怀孕了将要生卵的母蛇,它很有意思将你直接吞入腹中;你身上丰富的蛋白质可以支撑它半个月不必进食,就可以专心生蛋了……”
“啊?”紫儿后怕得又是一个哆嗦。
“要提醒你,抓蛇没问题,可是千万不要去惹即将生蛋的母蛇;否则无论你手上有什么蛇粉、蛇药,恐怕都不管用。它们会跟你拼命。”上官楚说着转身就要走。
“喂,你就这么走了?”紫儿有种被人从半空上一下子扔下来的感觉。
“不然,还要吻别一下?”上官楚笑笑回望,满眼睛的狡黠。活像刚刚那条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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