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没有说话,可是却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
“那我去处理政务了,快把手放开。”
“不要!”晏秋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拉到自己的径间,还用头努力的蹭了蹭。
赵锦坐在床前,用着漆黑的双眼看了她许久,直到把她看的不自在,手都放松了许多,才忽而展颜一笑。那笑容似是寒冰融化,又似妖冶的彼岸花。矛盾却意外的不显违和。
“既然如此,本王便勉为其难陪你歇着吧!”赵锦收回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腰带,漆黑的双眼盯着晏秋,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手指欣长白皙,黑衣黑发,显得他整个人如寒玉雕琢而成,俊美清冷。
手指顺着自己的衣服一点点移动,加上赵锦邪魅与清冷的模样,更加显得禁欲。
晏秋的眼睛自从赵锦开始动作开始,便一直黏在他的身上不曾移动。甚至在他解腰带的时候,小小的淹了一口唾沫。
“呵。”赵锦似笑非笑,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晏秋猛地捂住自己爆红的脸蛋,忽然觉得羞耻起来。
殿下太过分了,居然用美色来诱惑她。可耻的是,她心动了。
见到晏秋如此,赵锦眼底的笑意更盛。他慢条斯理的褪下自己的外袍,盯着晏秋把她看的不自在。
又是一阵低沉的笑声,赵锦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低声到:“你不是最喜欢看我的脸吗?怎么这个时候不看了?”声音醇厚,有着致命的诱惑。
晏秋躺在床上,看着身体上方的男人,脸蛋一片通红,双手是推也不是,回应也不是。
“殿下,您……您……您说什么。”晏秋不敢与赵锦对视,低下眼睛慌忙躲闪,结结巴巴的问到。
怎么回事?殿下一向不是最冷清不过的吗?怎么会是今日这般?
“抬头看我。”赵锦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晏秋的下巴,凑到晏秋耳边。
晏秋:……殿下,你学坏了……
见到她这副呆样,赵锦笑声越发的明朗。然后头一低,便覆了上去。
晏秋只觉得脑洞轰隆一下,便被身上的男人控制住了心神,随他一起沉浮。
昏昏沉沉的,晏秋细长的大腿忍不住磨蹭起来,示意赵锦。
“小心孩子。”临到关头,她还不忘提醒一句。
赵锦低低笑到,然后腰间一用力,便令她失去了神志。
起起浮浮间,晏秋神志不清,只觉得头顶的络子摇摇晃晃,赵锦的脸也有好几个……
终是抵不过倦意,她昏昏睡去。
迷糊间,一双大手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她听到男子低沉的声音:“放心,我会一直护着你们的。”
晏秋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俩人相拥而眠。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的悄悄溜走,晏秋很是享受俩人的腻歪。
只是,赵锦还有政务要处理,不能一直陪她。
于是,她无聊起来,赵锦便也遭了殃,不能处理政务,被晏秋打扰到底看不进去疏奏。
她也不做什么事儿,只是坐到他对面,靠在软榻上,一直盯着他看,通常他就会败下阵来。
当赵锦妥协陪她的时候,晏秋的眼睛就笑得弯成月牙。
她喜欢这样的日子,哪怕是一直呆在屋子里。
这一切只是因为有他,因为有他,连枯燥乏味的冬日都过的格外甜蜜。
赵锦对于晏秋黏他的行为表示甚是愉悦,哪怕是脸上不显,可整个人都荡漾着一股气息。
俩人腻歪起来经常差点耽误赵锦的政务,对此,赵锦只得让寻了颜料,再命人日日换上鲜活的红梅,让她描绘。
一瓣一瓣的红梅花瓣,都会令她响起那日梅园的盛景。然后……她就忽然笑了起来。
可惜的是,颜料里面含有铅,作画的时候会被作画之人吸入身体。所以,为了孩子和自己的健康着想,她只能用墨画了树干,每日在上面描上一瓣梅花。
晏秋作画极有天赋,只是少时家中日子过的艰难,所以没有学多久,但是,仅仅这样,也画出了几分梅的风骨。
便是连赵锦这般眼界高的,也赞赏了两句。
晏秋自然是笑得满足,洋洋自得。还大言不惭的要挂在冀王殿下的外书房,美其名曰风雅。
赵锦抽着嘴角,还是接过了画,让徐路把书房里的溪石山人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大雪青松图。
徐路虽然毫不质疑的执行了,却暗地里和徐仲卿吐槽。
这些日子下来,徐仲卿也明白了赵锦的意思,不再是反对。
不知不觉,除夕便来临了,这日王府里一片热闹,上上下下洋溢着喜悦,便是连穷苦百姓也露出了笑脸。
整个冬日大雪不断,荆州许多百姓生计都是困难,寒冷,饥饿,每一样都可以轻易要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他们却平安的活了下来。
这一切,是因为一个人,那个有着杀神之称的男人。
因为天灾而失去生的意志之时,因为赵锦,荆州的百姓们心中燃起了新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