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青年蓦地心头一软,动了动嘴,对晏洋无声道:“加油。”
晏洋脸一红,很是窘迫,看看她,嘴角又显出一点笑容,随后唰的扭了过去。
女青年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还害羞上了。
晏洋偏着头,注视近在咫尺的许清嘉,那么近的距离,脸上细细软软的绒毛清晰可见。
看着看着,一些画面鬼使神差一般冲入脑海中,晏洋不觉燥热起来,他想撇开目光,却又不舍。
睡梦中的许清嘉忽然蹭了蹭椅背,大抵是觉得左侧的姿势不舒服,遂把脑袋转到右边,显然这个姿势更习惯,眉头随之完全舒展开来。
吓得转正了脸的晏洋看她不动了,才吁出一口气来,又小心翼翼的转回来。目光凝在她脸上,从额间一寸一寸移到下巴,不敢往下看,遂又慢慢往上移。
中途忽然顿住,盯着黏在许清嘉脸上的一缕头发。
他心里升起一股冲动,想把这一缕头发拨到一边,这念头冒出来后再也压不下去。
晏洋蹭了蹭手,抬起来又放下,按不住蠢动的欲望,又抬起来。
看得隔壁男青年恨不得抓着他的手按上去,大老爷们犯什么怂,上啊!
再看晏洋有贼心没贼胆,急得他恨不能以身相替。
女青年则是捂着嘴闷笑不已,惟恐自己一笑,就吓得他没了胆子,不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只等到下了飞机,也没看到他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就这么专心致志的看着,彷佛看不腻一般。
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从正面看过去。一看之下,她便移不开目光,英俊的脸庞,柔软的目光,纯粹的满足。
许清嘉揉着脖子下飞机,暗自抱怨座位设计的不够人性化。
江一白也在敲脖子,他也睡着了,越睡越没精神,看看精神奕奕的晏洋:“晓得就不睡了,睡得我脖子都要断了。”
“我本来准备了一个小枕头的,可放在大行李箱那儿。”许清嘉懊恼。
晏洋面上也带出几分恼意。
三人说着话坐了车前往余市,余市没有机场,最近的机场是上海机场,回去还得坐两趟车,好几个小时。
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江一白和晏洋送许清嘉到小楼。
许家康早在家等着,这个暑假,他打算在浙省开三家锦华分店,第一家定在余市,前两天刚刚开张。
“看看看看,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圆满完成任务。”江一白向许家康邀功。
许家康状似欣慰地拍拍江一白的肩膀:“不错,咱们小白到底长大了。”
“我x”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江一白抬脚踢过去。
许家康往边上一闪,笑着道:“进来喝口水。”越过江一白看向晏洋:“过来玩?”
晏洋点了点头。
往里头走的江一白随口道:“他在北京待着也没事,我就让他过来玩玩。”这几天就住在他家。
许家康望着晏洋笑了笑。
吃了一块西瓜又喝了一杯酸梅汤,江一白一抹嘴:“晚上有事吗?没事去我家吃晚饭,我回来前,我妈就叮嘱我了。”
许清嘉哪有事,她本来就打算在余市待两天再回老家,她要参加初中同学聚会。
于是去看许家康,许家康也没事。
江一白便道:“那现在走。”
许清嘉立马站起来:“你们先过去,我洗个澡换身衣裳。”说罢要去拎行李箱。
晏洋站起来,要帮她提行李箱,她里头装了几本书,有点重。
许家康已经拎了起来,对江一白和晏洋道:“你们先走,我们大概半小时后过来。”
“女人啊!”江一白摇头晃脑,在许清嘉不善的目光下,把就是麻烦四个字咽了下去,十分自然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快点。”又暧昧地朝许家康挤了挤眼睛:“你要不要把夏莲一块叫上?”
“一边儿去!”许家康笑骂一声。
洗过澡,告别黏答答状态,许清嘉顿觉神清气爽,挑了一件浅绿色的无袖长裙,这是今年锦华的夏天爆款,波西米亚风格,再搭配一双简单的白色凉鞋。
许家康口哨长鸣:“我就该找你拍照片的,还能省五千块钱。”这一系列长裙,他找了广州歌舞团一位小有名气的舞者拍了一组照片做宣传。
“我这人向来低调,出风头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做的。”许清嘉微笑。
许家康大乐:“你都考完试了,是不是该多给我几张图稿。”
许清嘉比划了一个k的手势:“这次去敦煌我收获不少,等我再改改就给你。”
兄妹俩一边说着生意一边步行去江家,许清嘉还说了自己想在首都开一个川味火锅店的打算,许家康就细细问她计划,提了几点建议。
何云溪见了许清嘉很是欢喜,一顿饭一半注意力在许清嘉这,时不时给她夹菜,另一半分给晏洋和许家康。
被冷落的江一白默默扒一口饭,他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吗?半年不见就这么对他!!!
伤心之下,江一白连吃三大碗饭,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吃的太撑的后果就是,许清嘉他们一走,江一白赶紧去洗澡加快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