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臣觉得皇上可以将王室迁往江华岛,建奴总有千般能耐,他们也到不了江华岛,这样一来可保王室无虞。国主应该退守汉山城,一来稳定军心,二来等待各地勤王军队的到来,国主便可以率领军队解除汉城危险。”沈华林看了一眼李棕,心中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对这位国主心里把握,真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国主,在您离开汉城的同时,下旨给各地的守军,让他们带兵到汉城勤王!建奴虽然能征惯战,可是人数毕竟是少数,只要大明天兵一到,自然能够大获全胜!”沈华林结束了自己的发言,不过他没有去看李棕,而是将目光在众位大臣的脸上扫过。
此时的李棕哪有心思观看沈华林的动作,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
一边的大司宪朴政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子,大声的道:“国主,臣有本奏!”
朴政论乃是朝鲜的大司宪,官职相当于明朝的督察院左督御史!因为独立成体系,朴政论并没有因为政变受到牵连,西人党为了稳定局势,也没有去招惹这位大司宪。
自从李棕登基以来,朴政论已经看不下了!原本的光海君在位的时候,朴政论对光海君的政策略微微词。因为光海君摇摆不定的政策,显然有对大明背信弃义的嫌疑,这让诗礼立身的朴政论有些不满。
不过光海君一心想要广大朝鲜,在朴政论看来,这是非常正确的。对于东人党的一些主张,朴政论也十分的支持。不过西人党上位以来,不断的清扫东人党的人,手段很是狠辣。政策也变成了对大明谨守君臣之礼,至于东人党的政策,无论好坏,全都不用。
朴政论对于西人党很是不满,同时对李棕的懦弱无能,更是怒其不争。此时见兵临城下,西人党居然要逃跑,一旦他们走了,汉城必将沦陷!
汉城的百姓怎么办?想到生灵涂炭,战火纷飞,朴政论觉得心口都在疼。等到李棕让自己说话,便迫不及待的道:“国主,汉城乃是朝鲜之根本,这里有兵四万!建奴不过区区两万人,更何况汉城是坚城,粮食也充足。国主应在汉城鼓舞军心民心,誓与汉城共存亡,方能保住汉城,守住朝鲜啊!”
李棕并不是一个残暴的国王,对待大臣也很是有容忍度,可是听了朴政论的话,还是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什么叫于汉城共存亡?汉城没了,自己就要死啊!汉城虽然有四万人马,可是那都是什么人马?真当自己不知道?
见李棕阴沉着脸,沈华林顿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连忙站起来,大声的斥责道:“朴政论,国主乃是国之根本,你居然欲将国主限于险地,你居心何在?圣人有言,忠君爱国,你这是不忠!你枉为国君之臣,枉为圣人门徒!”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华林栽赃陷害自然是有一首,几个大帽子扣下来,李棕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了!对这沈华林摆了摆手,道:“沈爱卿,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下去尽快安排,孤要尽快赶到汉阳去!”
是,国主!臣还有一言,既然朴大人有意与汉城共存亡,那不如将汉城交给他守卫。朴大人既然这么有信心,想来能够坚持到援军到来,甚至能够打败建奴!”见李棕没有处置朴政论的意思,沈华林顿时心生一计,面容严肃的说道。
“好,果然是好建议!让议政府拟旨吧!”李棕看了一眼朴政论,缓缓的点了点头,道。
“国主,既然王室都要离开汉城,臣觉得应该调遣足够的军队进行护卫。现在汉城有军队四万,臣请调三万人马,随王伴驾!”沈华林看了一眼朴政论,嘴角带着冷笑说道!居然敢攻击自己,这次一定要杀鸡给猴看。
李棕很是怕死,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中,见沈华林事事都为自己着想,便笑着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吧!孤相信你!”说完便向后面走了出去,边走边道:“孤累了,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