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菀已经走到门边,不准备回答黎非烟的问话,黎非烟忙活着没听到动静,索性走出来,但是听到的只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如果是平时,温沫菀走就走了,黎非烟不会太在意,但是今天,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半,温沫菀专挑这个时间回家么?
“等一下,温沫菀。”黎非烟光脚就追了出来。她可不想让温沫菀有是被她赶出去的感觉。
一直走到楼道口,黎非烟才看到温沫菀在等电梯,黎非烟呼了一口气,正想再唤温沫菀一声,没想到电梯门打开,温沫菀前脚已经迈进去了,黎非烟跑了几步一把摁住按钮,说:“你就这么走了?”
温沫菀好整以暇地反问:“不然呢?”
黎非烟说:“当然是等天亮再走,现在凌晨,你一个人不安全。”
温沫菀笑笑:“没关系,我会小心。”说着看了看黎非烟身上穿的衣服,说:“你回去吧,别再着凉了。”
说着就按下了电梯键,门渐渐合上,温沫菀在门外看到黎非烟转过身,突然发现黎非烟从睡衣里□了大约一半的背上有很大一块淤青。
温沫菀一皱眉,按停了电梯,问道
:“黎非烟,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黎非烟回头看她一眼:“没事。”
温沫菀放缓语气:“今天上午还没有的。”话一说完,温沫菀一下觉得赧了,她之所以知道黎非烟没有伤是因为两人在典礼上的更衣室里裸裎相待毫无间隙,这个暗示也未免太暧昧。
不过黎非烟好像完全没听到,顾自帮温沫菀按了按钮:“你要走就走吧。”
温沫菀本来就莫名憋气,看黎非烟仍然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伸手就拽了黎非烟一下,黎非烟烧刚退腿软站不太稳,被温沫菀一拽竟然就往电梯里倒过去,,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黎非烟已经歪在温沫菀怀里,两个人跌坐在电梯里。
门慢慢合上了。
黎非烟穿得很清凉,这会儿往地上一坐裙底春光乍泄,电梯四面是镜面设计,每一块镜面都从不同角度把黎非烟的影像照了个清清楚楚,黎非烟自己倒是没所谓,反正现在是凌晨,待会儿再回去换就是了。
“温沫菀,你一定要现在走吗,我没有赶你好吧。”黎非烟说着,全然忘记了几分钟之前是用另一幅样子揶揄温沫菀。
温沫菀看了看黎非烟,本来不打算理这个变脸比六月天还要快的女人,眼角余光突然瞟到指示灯上,她们进电梯已经一两分钟了,指示灯一直停在二十,连动也没有动过。
黎非烟似乎也发现温沫菀在看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
温沫菀看着指示灯说:“电梯好像坏了。”
黎非烟皱了皱眉,开始轮流按几个常用键,指示灯仍然没动,黎非烟又尝试开门,还是失败。
温沫菀说:“用紧急联络电话吧。”
黎非烟说:“你没看过灾难片么,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对外联络工具都会失效。”
温沫菀平静地问:“如果联络不上再说。”说着拨了救急电话,只嘟嘟了几声就断了,没有人接。温沫菀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意料之内,没有信号。
黎非烟看看温沫菀:“怎么办?”
温沫菀往镜面墙壁上靠了靠,黎非烟抱着肘,时不时抚着胳膊,看样子好像很冷。这也在情理之中,黎非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而温沫菀穿戴齐整,手里还拿着出门之前没来得及穿的小外套。
“你冷?”温沫菀明知故问,果然黎非烟递过来一个不怎
么友好的眼神,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黎非烟没回答,只把头偏到一边,专注地看着指示灯等它重新亮起来。温沫菀看着黎非烟这幅赌气的模样觉得很可爱,刚刚心里的不顺似乎也慢慢消散了,黎非烟虽然妖孽得乌烟瘴气,但是偶尔抓着机会蹂躏她一下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调侃归调侃,温沫菀走过去把衣服给黎非烟披上,黎非烟看了温沫菀,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温沫菀说:“一件衣服而已,别这么说。”顿了顿又问:“你的伤?”
黎非烟没想到温沫菀会坚持问,但是这个伤是叶南诚造成的,该不该告诉温沫菀呢?
黎非烟只略略想了想,就说:“在浴室晕头晕脑的,滑了一跤就成这样。”末了还故作轻松一笑:“幸好没有摔正面,不然就毁容了。”
温沫菀看了看黎非烟,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他做的?”
黎非烟不知温沫菀猜的是不是叶南诚,所以只管装傻反问:“你说什么?”
温沫菀笑了一下,眼神撇到另一边:“叶南诚,是他对你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在密封的空间里可以让人们的感情升温哦。(*^__^*) 嘻嘻……
☆、第45章
黎非烟对温沫菀能这么自然地在她面前提叶南诚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温沫菀是骄傲的,别说提,也许温沫菀根本就会把这段过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抹掉,包括有过不堪的叶南诚,包括罪魁祸首黎非烟。
所以黎非烟摸不准温沫菀的意思,因为温沫菀看起来并没有像黎非烟所想的那样有感情洁癖,连提都不愿意提,相反,温沫菀说到叶南诚的时候语气很平静,眼神很淡定,就好像在说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一样轻松自如。
黎非烟在想,她是应该顺着温沫菀的思路接下去自自然然地谈论这件事呢,还是一路装傻到傻,彻底否认所有事实?
“你是这样想的?”黎非烟随便一问,她还想探探温沫菀的真意。
温沫菀平静地说:“除了他还有别人让你受伤么?齐盛波还在追求你,不可能做这种事。如果是你自己摔到,为什么没有去看医生?综上所述,只有叶南诚的可能性比较大。”
黎非烟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想听我亲口说出来,然后嘲笑我竟然被金主虐待么?”温沫菀很聪慧,黎非烟知道自己是瞒不了她的。
温沫菀说:“我如果想要嘲笑你会有很多办法,犯不着用自取其辱,你以为谁都能随便跟情妇谈论她和自己丈夫的风流事么?”
黎非烟觉出温沫菀还是有点不爽,便决定不再把这件事往纵深扩展,只说:“我承认是你老公做的,他很不满我出现在宴会上,以为我挑战你想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