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姑娘,这腰牌太贵重,我不敢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是万万不能收的。”
花雕也像是猜到她不敢收下腰牌:“我的好小姐,您若是真的不想拿这牌子,恰好明日我要回京城,您若不嫌弃,就跟在我的马车后面一起进京,您看可好?”
玲珑心道,这腰牌果然只是拿来装装样子的,说来说去,花雕就是想在明天亲自送她回京。
看她眼中还有迟疑,花雕忙道:“金五小姐就不要推辞了,我明天真的要回京城,方才怕您推辞,这才想把腰牌先给您用用,我身边还有侍卫,也不差我这一张腰牌。您既然不肯,那到时跟在我们后面吧,听说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也不知还要乱到几时,您和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玲珑心里一动,道:“流民这么多,他们无法进城,万一到西岭这边的庄子里抢粮食,那可如何是好,家母还在这里呢。”
“那不如请令堂一起回京吧。”花雕道。
玲珑摇头,祖母还在府里,母亲若是回去,少不得又要被祖母刁难,还不如住在庄子里呢。
“家母的病不适合住在京城,庄子这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听花雕姑娘这样一说,我就更不敢回去了,万一有流民到庄子里滋事,家母岂非不安全了。”
花雕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了,她拍拍脑门:“金五小姐若是不放心,我把我手下的侍卫留下几个,流民真若是敢来滋事,只要让您庄子里的管事到清觉山庄,就会有侍卫过来,您不用担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西岭这边的庄子一座挨着一座,哪个都不比金家庄子小,流民真的来西岭滋事,也轮不到金家着急,还有大把的人家会派家丁护院守在那里。
玲珑这样说,也只是试探,她想知道,花雕究竟有多么盼着她离开西岭,回京城去。
这么一试,花雕果然露了心思,她身边的护卫都是皇家侍卫,为了让她回京城,花雕不惜动用皇庄的人。
不过就是误抓了金家的小丫头,花雕就要如此兴师动众?
花雕只是个女官,她哪有这么大的能力,恐怕她也只是来跑腿的,看她这样狼狈,显然是有人把这件事强加在她头上。
玲珑忽然很想知道花雕的主子是哪位皇亲,她更想知道那位急着让她离开西岭是什么原因。
“好吧,那就拜托花雕姑娘了,明日你们几时动身,到时我让马车跟在你们后面。只是庄子这边,还请花雕姑娘和我这里的金顺嫂子交待一声,没事最好,真若是有事,还是要劳烦您。“
花雕长松一口气,脸上虽然平静,但眼睛里分明就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玲珑回到院子里,又把阿根嫂、沁绯和流朱叫到一起,仔细叮咛,这才让杏雨收拾行装。
过没多时,金顺媳妇亲自过来,说是和花雕已经商量妥当,然后就又把花雕大肆称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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