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顺才先绑了,关进柴房里。”
埋着头的顺才猛然抬头,大声为自己叫起屈来,“大姑娘,昨个儿晚上是溯溪主动来找我,还、还扑过来,我一个男的如何能忍得住?大姑娘,这不怪小的呀……”
一直没有反应的溯溪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你说谎!是你们给我喝了酒水!是你们!姑娘,我没有,我没有!”
“溯溪都这个时候你就认了吧,你平日里不就……”
“闭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小秋根本不想听顺才再说一句话,让人三两下将他绑住,口中塞了一块布。
兰芝轻声劝到,“姑娘,这事情还未弄清楚,顺才是前院的小厮,您就这么绑了怕是不好吧?老爷若是问起来……”
小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一个小厮,爹爹难道会为难我不成?”
“……”
这倒还真不会,可兰芝不明白小秋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强势起来了,她从前绝不会任意妄为。
“说起来,你这会儿该去夫人那里了。”
兰芝立刻跪下,“姑娘,溯溪妹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能留在您身边伺候?您就留下兰芝吧。”
“白芷,芍药,送她过去夫人那边。”
小秋毫不犹豫的决定,让兰芝惊慌不定,怎么会这样,她为何一点儿都不松口?不是已经没有溯溪了吗?为什么她仍然不更改决定?
“姑娘,姑娘……”
兰芝愤恨欲绝地被拉走,小秋这才回去了屋子里,将门关上。
溯溪身上披着衣服抖做一团,脸上满是泪痕,眼神空洞绝望,看不到一丝生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若是愿意说便说,不愿意也不打紧,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帮你。”
溯溪慢慢地抬起头,眼睛里血红一片,嘴唇伤痕累累,恨得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想……杀了那个人!”
“好。”
小秋想都不想,让人将顺才拖下去乱棍打死,期间她并未逼问溯溪什么,只让她安静地待着。
两刻钟之后,小厮按着小秋的吩咐,偷偷将顺才的尸首带了进来。
看到侮辱了自己的那个男人的惨死,溯溪眼里的泪水决堤,这才痛哭出声,声音悲怆欲绝。
她疯了一般地冲过去,对着已经断了气的顺才拳打脚踢,嘶吼着释放心里所有的愤恨。
等她筋疲力尽地趴在了地上,小秋示意将顺才抬出去处理。
她将溯溪扶起来,给她把衣服重新披好,溯溪才断断续续地说起发生了什么。
她去安排好了西凤的事情之后回府,兰芝在她屋子里等她,说她明日就要去夫人那里了,此前与溯溪几番不快,如今想一笔勾销。
兰芝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最后敬了她一杯酒,溯溪听了她的话有些感慨,便不疑有他地喝了。
谁知道喝完之后她很快失去了知觉,等到再醒过来……
“姑娘,溯溪怕是不能陪您了,请姑娘保重。”
溯溪跪伏在地上砰砰砰地给小秋磕头,小秋阻止了她,“为何?这事儿莫非是你的错?若是不是,为何你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