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涧似是不满意莺歌的回答,又接着问,“好在哪儿?”
莺歌纳闷了,王爷今儿来她这里,是打算听自己夸王妃不成?
但既然王爷问了,莺歌也绝不含糊,所有美好的辞藻都往小秋身上套,她还说得很有技巧,让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王妃。
大夸特夸了一顿,莺歌又听见厉天涧说,“你那么欣赏她,也不枉她如此抬举你,那么,你该知道我今日来,是什么意思。”
莺歌一愣,随即立刻麻利地跪下,“王爷有心抬举我,只是我对王妃一片忠诚,并未有想借助王妃引起王爷注意的意思,还请王爷明察,我只是不忍王妃受到委屈,仅此而已。”
她心里急成一团,生怕王爷会以为她欲擒故纵,她没有啊啊啊,她是真的一点儿不想让王爷来自己院子睡自己,一点儿都不!
厉天涧倒是有些稀罕地扬起嘴角,“哦?你不乐意本王来你这里?”
“也、也不是,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只是不想让王妃觉得,我对她的忠诚是为了这个。”
“呵,你倒是个奇怪的。”
厉天涧笑起来,他今日来这里,也没打算留宿,不过这丫头还挺有趣,倒是让他省了不少事。
“如果我说,是王妃让我过来的呢?”
“啊?”
莺歌呆住,王妃、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自己投诚与她的奖励?那王妃能不能换个别的?
“本王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怎么成?你可会些让人解闷的本事?”
“回王爷,我会唱歌。”
“唱吧。”
厉天涧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莺歌当真从内屋取出了一把琵琶,坐在厉天涧的对面弹唱了起来。
她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当初也是被北定王在一座酒楼中瞧中,那会儿莺歌就在唱歌。
厉天涧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敲击扶手,还不错,这声音倒是还能听。
那就多呆一会儿吧。
……
厉天涧在进莺歌院子里待了很久的事儿,第二日府里就传遍了。
下人们见到莺歌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敬畏和讨好,捧高踩低在宅子里太常见,谁也不敢给莺歌脸色看,万一她就是下一个九华呢?
不过莺歌还是一早就去了小秋的院子,等小秋起身,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小秋穿戴完毕出去见她,“怎么这么早?可是有哪里的事务出现了问题?”
莺歌上前一步福身,“王妃,莺歌绝无接近您来争宠的心思,昨个儿王爷在我那里也只是听了几首曲子,并无其他。”
小秋:“……”
她将莺歌扶起来,“你这一大早地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王妃……”
“行了,早上还没吃吧?在我这儿一块儿用吧,溯溪,去多准备一份。”
小秋拉着忐忑的莺歌进去了偏厅坐下,又给她手里塞了一个手炉,“捂一捂,手都冰了。”
她笑着说,“我当什么事儿呢,王爷肯去后宅是好事儿,不管她去哪里,我都只有高兴,王爷去你那儿,我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