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俞公子,虽然拥有虎贲数千,家财千万,却还拥有更大的危机感。而且确实如他所说,他越是家大业大,那么贪图他家财的人就越多。虽然他是新出炉的南海伯,可大明还是有些人,不会把这个爵位放在眼中!
俞国振引领着他到了新码头外,指着海滩上的一块地方,和他商量了一下如果从中原又招来大量百姓后该如何安置的问题。章篪如同俞国威一般,是一个出色的执行者,俞国振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他的回答都是中规中矩,俞国振对此相当满意。
回来途中,望着轨车从身边经过,俞国振道:“章先生,若是我们将轨车铺到钦`州去……”
他的意思是为轨车积累更多的经验,特别是修建桥梁的经验,但话说在这的时候,他的前方突然传来沙哑的歌声:“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随着这歌声,只见远处踯躇行来一个矮小的道人,道人手把拂尘,身背酒葫,身材短小,满脸麻子,原本是其貌不扬,却偏偏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见他这个样子,俞国振不禁微微一笑。
章篪在旁却是目光凝结:“公子,这个道人,怕是有不寻常之处。”
“哦,为何如此说?”
“他方才唱的是柳咏的凤栖梧,有觅求明主之意。昔曰徐庶见刘先主,便佯为道人,当道歌‘凤兮凤兮’……”
俞国振哑然失笑,此时道人走得近了,看他长得模样实在不敢恭维,俞国振低声道:“只怕来的不是徐元直,而是庞士元。”
“哈哈!”章篪也禁不住为俞国振的调侃而笑了起来。
“让他过去,咱们不睬他。”俞国振又道。
虽然不明白俞国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他既然如此吩咐,章篪便照做了。俞国振催马向着地矮道人行去,远远的就下来,仿佛要上前见礼的模样。那矮道人心中得意,便停住脚步,只等俞国振先开口。
结果俞国振牵着马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哈哈……”俞国振的笑声在身后响了起来。
矮道人情知被耍了,他眼睛转了转,大声喝道:“南海伯这等轻浮,岂是对天下英雄之道?”
“天下英雄?”俞国振正准备重新上马,闻言回过头,与矮道人目光相对:“我手中有的是英雄好汉,天下自命为英雄者,有几人比得过我手中的虎卫?”
不等那矮道人说什么,跟在俞国振后面的齐牛凌厉的目光就瞪了过去,让那矮道人吃了一惊,不觉退了一步。
矮道人自知自己这次出场怕是不象想象的那样闪亮了,他同样也明白,为何会如此。
他原是想到俞国振这里寻求类似于诸葛亮的地位,这才装腔作势摆弄出这样的模样,可俞国振岂是那个演义里只知道哭的刘玄德!
“南海伯帐下虽然有的是冲锋陷阵的勇士,这位大力牛魔王更是不逊于关张赵的大将,但却没有一个诸葛孔明!”他还想做最后努力。
“我自己就不逊于诸葛孔明了。”他傲,俞国振就比他还更傲。
此语一出,矮道人哑口无言,他在新襄已经呆了五天,有癸泉子的帮助,到处都看了,故此不得不承认,俞国振至少在治政之上,似乎不逊于诸葛亮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