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衣男人下一秒就被聊清掐住了脖子高高举起,吕夕冷淡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慢悠悠的说:“聊清,别弄死了。”
聊清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病房,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师父!”成成焦急的喊道。
黑衣中年男人双目已然充血,他舌头都被掐了出来,一丁点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可想而知对方的气力到底又多大。
何钟说:“吕夕,别弄出人命。”
吕夕招了招手,聊清立刻把人扔到了地上,成成赶紧去看黑衣男人怎么样了,黑衣男人摸住喉咙干咳了好几声,仰头就看见吕夕夹着那张符居高临下的对他笑。
“让脑子暂且失忆的符箓?我看这不过是张低等的扰乱神志的小玩意,要拔除人类的记忆你知道有多么难?”他说着就将符箓碾碎在手里,嗤笑道,“班门弄斧。”
黑衣男人防备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何钟的朋友。”吕夕把水果放在何钟的师父的床头,冷眼看着他们,“在病房里吵闹,有没有道德?”
成成扶住中年男人站起来,聊清冷冰冰的站在吕夕的身边,两人心有余悸的找了个凳子,中年男人捂住胸口咳了两声,弱气的说:“此事是我们做得不妥。”
“师父!”成成说,“师伯眼见着不行了,功法在哪里都不知道!难不成真的要让个外人占了去?”
何钟沉着脸盯着他:“我师父好好的,你什么意思?”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师伯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何必自欺欺人,何道友,你天生资质差,未得师门认可,凭什么要继承师门的功法?”
何钟握了握拳:“师祖此前承认过我,我没有要贪图功法,功法有大部分是师父写的,待师父百年之后功法随他一起走。”
成成讽刺说:“师祖什么时候承认过?谁知道你贪图不贪图。”
“成成。”中年男人示意他不要再说,他叹了口气说,“何钟,不是师叔过分,师伯如今病入膏肓,谁也不知道明天怎么样,功法是师祖传下来的,历代掌门持有,如今师祖驾鹤西游,师伯也病入膏肓,师门上下也没个领头人,功法里有传承金印,必须得掌门持有。”他看着何钟,“不是师叔看轻你,只是我们门派虽小,却也得服众才行,可是你从来在外,也没为师门出过什么力。”他笑了一声,“当年师伯接了个活,至今还后患未除,门派里来人擦屁股,伤了不少人,这样吧阿钟,你若是能解决了这件事,我这个做师叔的算是认了你。”
何钟抿唇说:“师父没有完美解决的事,我自当接手解决。”
中年男人说:“师叔也知道你是个负责人的好孩子,只是这道术功法得先有定论,不少师叔咒你,只是此事事险,恐有损伤。”
何钟坚定的说:“倘若我因事折损,功法只有师父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