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逼问他:“你是只过来出差一趟顺便见我一面,还是打算之后往y城这边发展业务。”
蔺焰尘坦白交代:“我们集团打算进军在电子信息科技方面, 打算在y城开办新公司,我是负责人。”
楚汛一听, 明白了:“就是你提出来的吧?你有必要做到这地步吗?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特地过来吗?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不喜欢混为一谈。你在b城本部做得好好的, 发展那么顺利,突然放下之前的不管了, 来这里重头开始?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楚汛不高兴就罢了,还骂他,蔺焰尘心里的不满积攒得越来越多:“我在首先考虑家庭的前提下,再来选择不耽误工作的方法,有什么不对吗?我还不是为了你。”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楚汛更生气了:“你事先和我商量了吗?开口就来是为了我。”
蔺焰尘很有底气:“我和你说过。”
楚汛回答:“我说了我不同意。你让你别来。”
蔺焰尘冷着脸,寸步不让:“你那不算明确拒绝,我要过来陪你你居然还不开心吗?”他让得够多了, 这次可不能让了。
楚汛:“我……”
蔺焰尘一口气爆发出来,振振有词:“楚汛, 你不能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没那么爱我,那我爱你多一些, 我也不计较,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你不肯来b城,你说了,我理解,好,我不强迫你,那我过来,你还不同意。你还要嫌弃我,还说我做得不对,你有没有良心?你真的喜欢我吗?你这是想和我在一起的态度吗?”
楚汛被他说得有点心虚,可还是不服气:“我是为你的工作你的前途着想。”
蔺焰尘说:“我爸以前就总是把工作放在妈妈和我之前,我那时想,我绝对要成为比他顾家的男人,我又不是为了你就不工作了,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我这难道是错了?”
楚汛正要说话,外面有人来了。
蔺焰尘拉着他进了男厕的最里面的隔间,锁上门。
两人立即停止张嘴吵架,只气冲冲地对望着。
外面的人终于走了。
楚汛压低声音:“你给我回去,不要自甘堕落。”
蔺焰尘气得肝疼:“你怎么能说我在你身边是自甘堕落。”
楚汛说:“你不好好工作就是自甘堕落,你理智点。”
蔺焰尘听到“理智”这词就火大:“理智。理智!理智!!每次都是理智,你最理智,你最冷静,连感情上的事你都理智,楚汛,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蔺焰尘满腹恼火,他忍楚汛很久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一把把楚汛按在墙上,俯身吻下去,带着一股狠劲儿,仿佛要把楚汛吞吃入腹。
欲火和怒火不过一线之隔。
……
蔺焰尘在他耳边轻声说:“还理智吗?楚先生。”
楚汛满面绯红:“你这个臭小子……”
蔺焰尘不和他吵,直接把他的眼镜给摘了,楚汛失去眼镜,忽地软弱下来,他要去抢,却被蔺焰尘的大手一并扣住双手手腕,按在头顶,蔺焰尘另只手把他的眼镜放进自己的口袋,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楚汛的手腕。
蔺焰尘把楚汛覆在身下,锢在怀中。
……
蔺焰尘说:“你以前还说你喜欢我这样做的,不喜欢了吗?也不喜欢我了吗?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坏了?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还是你只是喜欢我的肉体?”
楚汛抽泣着说:“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把啾啾生下来干嘛?我差点死了,啾啾也差点死了。王八蛋。我就是……不想成你的负担。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你因为我放弃在b城的工作跑来y城,那我成什么人了?我不是害了你吗?你这样,是置我于何地呢?”
蔺焰尘被他哭得心软,亲吻他脸上的泪水:“你别哭了……你像这样好好和我说话不行吗?我们就不会吵架了。我置于你何地,我把你放在我心尖上啊。”
楚汛倔强地说:“我就这样,我就这么讨人厌,你爱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拉倒,你别喜欢我了,那我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蔺焰尘闷声问:“我哪让你痛苦了啊?”
楚汛也憋了很久,说:“我知道我们不般配,我家世不好,工作一般,长相普通,还比你大六岁,我本来就配不上你,也就是阴差阳错在一起一个多月,你能多喜欢我呢?我还擅自把啾啾生下来,没和你商量,让你突然当上爸爸。”
“我想让自己看上去体面、有尊严,和你比我就这点东西了。你这样都不能让我保留吗?”
蔺焰尘没想到楚汛是这么想的,问:“你瞎想什么?我早就说过,你质疑别的就算了,你不能质疑我不够喜欢你。我还不够喜欢你吗?你要我怎么表达,你说,我真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
楚汛眼角挂着泪珠,他蹙眉迷糊地望着蔺焰尘,理直气壮地说:“结婚和恋爱不一样!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恋爱又不是。”
蔺焰尘愣了愣,气笑:“敢情你当初是随时都准备好要跑路啊,压根没想过要和我过一辈子啊。啊?睡了我就准备跑啊?还说不是想对我始乱终弃,你还有脸骂我是王八蛋呢?你就是最没良心的。”
……
楚汛有点气:“都说了别弄在里面……”
这事确实是他不对,蔺焰尘语气弱下来,慌张说:“我……我去给你买避孕药。”
楚汛眼角还红着,挂着泪珠,瞪着他,眨了下眼睛,泪珠滑落下来,别有一番可爱,他爽完又翻脸不认人了,恶狠狠地说:“你就是故意的。”
蔺焰尘抱着他在脸颊上落下好几个吻,不和他计较:“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生我气了,好不好,阿汛,你的小蔺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汛指责他:“裤子你是故意扒的。”
蔺焰尘亲他的嘴角:“好好,裤子的确是故意扒的。”
楚汛好生气:“你现在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蔺焰尘:“那要不我偷偷送你从后门走吧,你跟你师父说你突然肚子不舒服之类的。”
楚汛想想,自己这样一塌糊涂的,确实没办法回宴会上去了。他只好和师父打电话说自己身体不适,师父也没多问,还让他去看医生。
这对狗男男提上裤子,衣衫凌乱,几乎是掩着面直接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