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已经破罐子破摔的齐乐人看着自己的鞋子问道:“事情比较复杂,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演一出戏。”
“嗯。”宁舟淡定地应了一声,闷头就跳坑了。
齐乐人摸不准这是表示他听见了,还是表示他同意了,他只得抬头观察一下宁舟的脸色,一抬头就撞进了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讷讷地东张西望,眼神乱飘。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接受了宁舟是个男人的事实,但是比起钢桥和审判所门口匆忙的见面,此时此刻他才真实地感受到他爱慕过的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性别。
令人沮丧的是,眼前的人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能打,这可太让人挫败了。
等等,齐乐人突然想起一件严肃的事情,刚才他去酒吧的路上感觉到的那个视线,莫非是宁舟?一瞬间齐乐人的脸色都变了,脑中空白了半晌才想到宁舟应该是不能进入那个酒吧的,还好还好……
一室的沉寂被宁舟的黑鸟打破了,它拍着翅膀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最后在宁舟冷冽的眼神下停在了衣帽架上,假装自己是一只不会动的装饰品。
“那……那先把衣服脱了吧。”紧张中的齐乐人一开口就说错了话,呆愣地看着宁舟严肃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纹,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乐人凝重地对上了他的视线:“你没听错,就是脱、衣、服。”
好了,他知道他在宁舟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软萌小白兔类型的美少女崩成了奇装异服的死变态基佬,还是放弃维护形象,专心完成任务吧。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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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送餐”的路上,希德一直在思考人生。二十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性取向毫不怀疑,进入到噩梦世界后,他靠着一身肌肉和出众的床上功夫博得了不少女性的青睐,从而有机会加入杀戮密会,但他不过是个边缘人物,甚至没有资格被赐下杀戮之种。但是就在刚才,从前遥不可及的凯萨琳夫人亲自召见了他,命令他好好伺候那位神秘的红先生。如果他很满意他,他就可以得到杀戮之种。
希德对此十分渴望。虽然被赐下杀戮之种后,没几年他就会因为杀戮之种爆发而死亡,但是没有杀戮之种,以他自己的能力和越来越危险的强制任务,他恐怕连一年时间也未必熬得过去。
再说了,只要不太过频繁地使用杀戮之种,加上传言中能抑制杀戮之种的种种办法,他有信心自己能多活几年。
下定了决心的希德站在这座两层的小屋前,反复给自己鼓劲。
伺候男人和伺候女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大不了眼睛一闭意-淫一下美女,只要下-□□如有神,把人伺候得爽歪歪,事成之后他很快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别说只是要他出卖一下黄瓜,就算要他出卖菊花也干了!
夕阳西下,希德在门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举手正欲敲门。
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道亮光,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呻-吟,希德如遭雷击地呆立当场,不到巴掌宽的门缝正对着客厅的沙发,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正抵死缠绵。
背对着他的那个人有一身让人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沙发的椅背遮住了他半个身体,只露出宽阔的肩膀和一头黑色短发,可即便如此也看得出那是一个身材好到让人嫉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