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有用手按压了几下死者微微隆起的小腹,皱了皱眉:“腹部应该有异物填充,按压起来的手感非常不自然,到底是什么,回头解剖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儿有个纸包!”顾小凡有点不敢一直盯着这具尸体定定的瞧,所以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就把目光移开,留意起周围的东西来,并且很快被她发现了死者枕头下面露出来的一角纸包,她没敢轻举妄动,指了指那个纸包,示意他人。
刘法医距离枕头那里比较近,伸手把纸包轻轻的从枕头下面拿了出来,纸包不大,还没有半个巴掌的大小,拿在手里似乎也没有很重的分量,轻飘飘的,纸是杂志上面的那种彩页,比较光滑硬挺,刘法医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包裹仔细的小纸包打开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有些不敢确定,他把纸包交给身边的助手,又低头去检查起死者的后脑。
“刘法医,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有什么问题么?”钟翰看出了他这种特殊的反应,瞥了一眼小纸包里的东西,见只是一些沾着干涸血液的细小碎块,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好向刘法医询问个究竟。
刘法医检查完死者的后脑,有些诧异的转头对他们说:“如果我判断的没错,那些应该是凶手砸死死者之后,颅骨后侧或者确切的说应该说是枕骨被砸碎,纸包里的是砸碎枕骨之后掉下来的碎片,这个案子还真是挺奇怪的,我见过杀人肢解的,也见过击打后脑把人打死的,可是肢解过了之后还把人重新缝起来,颅骨后侧被打碎了,还把骨头的碎片都收好抱起来放在尸体旁边,这种我真是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钟翰和顾小凡觉得奇怪,或许还只是一般奇怪而已,毕竟他们在法医学角度来讲是个外行,但是现在连经验丰富的刘法医也觉得作案手法很奇怪,那这个案子可就是真的有够奇怪了。
这也难怪在楼下警车里等着的那对夫妇,扎看到这样的场面,会被吓得语无伦次,根本没有办法镇定的去和别人沟通交流。顾小凡觉得假如自己不是警察的话,冷不丁遇到这样的事情,搞不好会被吓得连打电话报警都忘记了。
顾小凡和钟翰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这是一个大约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户型,一间卧室,厨房、卫生间,外加一进门的一条细长小走廊,房子里的物品陈设很简单,卧室里除了床还有一张写字台和一个大衣柜,写字台上立着一面化妆镜,旁边堆放着很多化妆品,大衣柜里凌乱而又拥挤的塞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种衣服,相比之下厨房里就很乏善可陈了,小冰箱里空空荡荡,垃圾桶里除了几个鸡蛋壳之外,就只有三个方便面的包装袋。
看样子死者是个爱美爱打扮,但是对吃喝却并不讲究,甚至可以说有些糊弄的人。
那么除此之外,她到底是谁,从事着什么样的职业,有着什么样的社交圈,为什么会以如此诡异的手段惨遭毒手呢?
恐怕这些问题只能找楼下那对惊魂未定的房主夫妇来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