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名逸宣,今日一早被名司监抓走,眼下正被关押在牢中。而按照官差的意思,之所以抓走逸宣,是因他身为人夫,失身于旁人。可是在此,我有几个疑问。”
官人抚摸着惊堂木,“疑问?”她有点好奇,堂下这位小娘子的胆色真是不错,见了像自己这样的官儿,竟还不卑不亢。
卑躬屈膝的,官人见多了,反而像董惠莹这样的,恍若一股清流,令她心中多了几分赞赏。
“梁家这事本官知晓,下令拿人也正是本官的决定。梁逸宣身为人夫,不甘于是,勾引朱家村的一位大娘子,像这种男儿,不贞不洁,水性杨花。若不是念在他初犯,判他一个阉刑,都已算是法外开恩,否则菜市口的人头必有他一个。”
“逸宣才不是那种人!”
梁家兄弟齐立董惠莹身后,性格最忙莽撞的梁越宁冒冒失失开口道:“逸宣不是那种人,分明是朱杏芳色心太重,他垂涎逸宣,又恶意污蔑!”
“嗯?”
官人眸中一片冷寒,“大胆!”
惊堂木高举重落,‘啪’的一声,在堂内响起。
官人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梁姓郎君,本官为官这些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分寸的男子。《夫规》第十页第三条:为夫者,礼让恭谦,不可忤逆其妻,不可于市井喧哗,夫主内,妻主外,而今本官开堂审案,与你家妻主当面对话,你竟插嘴,是恃宠而骄,还是有何倚仗?又将夫规夫德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