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如此,那些男人尚未没有为他们自己抱屈,你却开始为他们不平?我倒是头一回认识像你这样的人。不过……”不过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匹配得上如恩公,如梁家那样的男子。
董惠莹仍是一副苦瓜脸,她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些人明白?
正如沈秋阳认为她思想古怪,她也认为沈秋阳和这大元其他女子的三观很离奇。
两个世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风俗,这种来自思想上的代沟,真的是很难填平的。
“秋姐,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梁家诸人虽唤我为妻主,可是我们的婚书并未上报名司监。我之所以不敢接受,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自信能够承担起他们一生,能够一碗水端平,能够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相同的好。况且我的心也太太小,容不下太多人。”
沈秋阳眉头打了个死结:“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恕我直言,我看得出这一家兄弟对你有情,一个人若爱的太卑微,哪怕明知对方并不喜爱自己,但只要能听得见她、看得见她,便是足矣。而你却想要和梁三哥一走了之,你这种行为太不负责。就算婚书无效,又能如何?”
“你大概以为,解除婚书,一走了之,这样日后他们便可再嫁,没准能遇见一个对他们更好的女人。可你又岂知?情爱不易,很多人,一生之中,真爱至此一回。你若离开,便是爱你之人心中永恒的遗憾,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痕,而你这种行为也不过是在逃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