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敢挡在自己前面的人,都将被自己无情的扫开,不管他是日本人还是曾经的战友,就算是自己亲爹也不行。刀锋恶狠狠的这样想到。
因为知道那些东西的重要性,所以刀锋才让黑蜂带人前去,就是为了抢在别人之前把那些蛋拿到。
至于从什么地方得知的相应资料,刀锋没说,黑蜂他们也不敢问。
看着黑蜂下去了,白狼在刀锋身后微微一笑,开了口,“队长,你对黑蜂还放心吗?”
刀锋哈哈一笑,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探出了悬崖外,那里是万丈深渊,什么摔下去都将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看着感觉到危险而不断挣扎的小松鼠,刀锋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快意,他缓缓地松开了手,“信任不信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明白谁是豺王。”
咻的一声,小松鼠划过悬崖外的空气,一颗流星般朝悬崖下坠去,虽然身体灵巧,但是没有地方能够倚仗的它也只是徒劳的挥舞着爪子,看着自己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朝深渊中坠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的身体将在几秒钟之后,落到那布满尖石的崖底,然后被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在风中被慢慢的风干。
“如果你是豺王,那么我不介意当一头所向披靡的豺。”
看着刀锋转身离去的背影,白狼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也离开了。
一阵寒风吹过,山崖上卷起的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然后轻飘飘得飞下悬崖,直朝着那看不到底的黑暗中坠去。
白狼和黑蜂不同,他是一个没有信念和理想的人,在他的心中,或许刀锋是唯一的信仰吧,跟着这个外人看来就是个疯子的男人,他可以无怨无悔的去做任何同样会被人当作是疯子的事情。
比如即将要去做的事情。
刀锋,一个近乎疯狂的男人,他身上同样有着一种奇特的魅力,吸引着一些同样是充斥着疯狂血液的人,一起去做疯狂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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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十面埋伏(四)
准备执行的刑场是牛头镇北的一片打谷场,这里面积足有十几亩,地势平坦,在靠近打谷场边缘的地方,是二十几个麦秸垛,都是牛头镇村民积攒下的。
冬天,人们有杂拌木当作木柴,这些麦秸和玉米秸都会被当作饲料,用来喂养他们的牲畜,这样一冬天就过去了。
今天,在打谷场中央位置,搭起了一个台子,木桩打地基,上面用木板铺成台面,顶上还架上了一层芦棚,用来遮挡太阳的。
从远处看去,那个台子就仿佛是一个戏台,用来演东北特有的二人转还是很不错的。
可惜,这个地方,今天却是当作杀人的刑场来使用的。
在打谷场的四周,每隔不远就站着一名日本兵,他们围绕全场一周,将来观看的人们围在了当中,而台子的跟前,还站着一圈日本兵,估计是用来维持秩序的。
在打谷场西侧的土坡上,一处鬼子的机枪阵地就修筑在了那里,上面架好了轻重机枪,只要手指轻轻一扣扳机,那么子弹就可以瞬间覆盖全场。
而另一侧的山坡上,一个掷弹筒小队就蹲在那里,掷弹筒放在身前,双眼随时关注着打谷场的动静,如果有异常立刻就会一掷弹筒打过去的。
除此之外,就看不到其他日本兵了。
郑啸缩在角落中,警惕的朝四周围看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个死角,从高处根本就看不到他,而他则可以纵观全打谷场。
这时候,诸葛宏带领一队特战队员也来到了打谷场内,他们化装成了普通百姓,跟其他人一起站在台子附近,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
在台子下站了不到十分钟,诸葛宏就发现了不下十处鬼子的暗哨,此外就是一些明显有目的而来的陌生人。
那些人一个个神情冷漠,身上带着江湖人特有的匪气,即使已经尽力压制了,但是却无法完全消除的。
“这些人,恐怕就是前来救景山的人吧。”诸葛宏双手抄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则是乡下农民的打扮,双枪插在了腰里,随时可以拔出来。
朝周围看了看,他发现自己带来的特战队员已经分散开来,占据了台下的有利地形。
至于山坡上的鬼子火力点,那就不用他操心了,战斗一打响,立刻就有狙击手对他们定点驱除,几发榴弹发过去,阵地就成了摆设。
就这样,大家眼巴巴等着中午的到来,在人们焦急的心情之下,中午终于来了。
景山被一辆卡车押来了,不过似乎被捆着,但是精神头还可以。
诸葛宏假装打哈欠,打开了对讲机,朝里面说道,“目标出现,随时待命。”
这下子,所有人顿时都精神了,他们若即若离的朝自己的目标靠近着。
景山在两个鬼子的左右搀扶下被架上了刑场台子,站在了台子上靠近台边的地方。
到了这里,他身上的绳索已经被撤掉了,但是两个日本兵还是抓着他的胳膊,防止他有什么举动。
被推搡到了台子边缘,景山低下头,朝下面看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隐藏在人群中的景甜儿,顿时就惊呆了。
他没想到,景甜儿竟然敢出现在这里。这不是自己往虎口中送吗?
之所以让龙叔他们把她送走,就是担心她留下来因为担心自己而自己送上门来,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
心中着急,但是景山却不敢有丝毫的表漏出来,不然的话被日本人知道了,反而是害了景甜儿。
不过,景山随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丫头,不要命了,竟然敢来劫刑场,这不是自己送死吗!景山心中埋怨着,他埋怨的是龙叔,为什么不阻拦住她呢。
景山不用想也知道,日本人肯定是在这周围布置了重重的埋伏,来救人就是羊入虎口,再想走就难了。
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景山就朝景甜儿挤了挤眼睛,示意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景甜儿站在那里仿佛没看到一样,依然没有动地方。
景山都要急疯了,他甚至有想要大声吼一嗓子的冲动,告诉女儿,这里危险,快走。
这时候,一个日军少佐从台下走了上来,他身边还跟着卧牛城治安军司令邓大光,以及一些日伪军官,新当选的维持会长也在人群中,屁颠屁颠的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