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子笑笑,心里却无奈的想到:当初是想一毕业就回h市和常圣在一起的,然后和那个清俊斯文的青梅竹马结婚、生子……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常圣,看到那个曾经令她寄托了一生幸福的男孩。
想起那个绿色的挺拔的身影,在这个世人对军人信念价值缺失的年代,她的内心却涌起了火一般的热情和向往。
那才是男人,那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啊……
她想去的,是那片绿色的营盘啊……
唉!
当军绿的吉普驶到营区附近时,看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里掩隐的军营时,钟树感叹道:“你别说走了这几天呀,还真想念这个山沟沟!”
小张笑道:“可不是吗,到了外面反而不习惯了!”
坐在后面抱着关海法的何月,也觉得有些想念自己的小家了呢。
车子直接开到了家属院,钟树嘱咐小张等会去食堂帮忙打两份饭,他就拎着行李和老婆回四楼的家了。
一打开房门,关海法从何月怀里跳出来,嗖的就蹿到屋里去了。
屋子里臭臭的,气味满大的,何月奔到阳台一看:呃,整个阳台被小母鸡花花弄得污七八糟的,到处是鸡屎、鸡毛,还有打翻的水碗。
而她临走时撒的几把米,已经全被啄光光了。
饿得筋疲力尽的花花一见主人回来了,立马拍着翅膀跳着脚扑啦啦的想挣脱绳子。
何月顾不得嫌弃鸡屎的臭味,说了句:“哎呀,可怜的花花哟!”
赶忙奔到厨房抓了一大捧米要撒出去。
钟树忙说:“别撒多了,会撑着它的。”
说完在何月的手里抓了半把米,嘴里咕咕的逗着花花,把一只碗放好,把米撒了进去。
花花欢快的扑腾着,追逐着钟树手上的碗,再追逐着碗里的米粒,那模样是饿坏了。
钟树又拿起一只碗,到厨房洗干净了,接了点清水,放到米碗旁边。
钟树嘴里咕咕的逗着花花,叫它喝水,花花果然听话的喝起水来。
何月笑道:“哟,看不出啊教官,养鸡是把好手啊。”
钟树得意的笑笑:“那是,咱可是在大队农场呆过的。”
“咦,你在农场干什么,难道去养过猪?”何月立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钟树笑笑不说话:“我来把阳台收拾一下。”
“哎呀我来,你伤还没好完,只是结疤长了新肉,阳台那么脏,别感染了,医生还开了药,吩咐你到部队卫生所换呢!”
何月坚决的制止了钟树的行为,完全忘记追问他是否在农场养过猪这个问题了。
费力的把阳台收拾干净后,钟树也手脚勤快的把屋子大致收拾了一遍。
只有关海法,悠闲的趴在沙发上,爪子拨弄着临走前何月开了袋口的猫饼干,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两人洗干净了手,何月正打算细细询问钟树有关养猪的事,小张打了饭敲门了。
钟树开了门,接过饭,说道:“你小子也赶快去吃,下午我就到连队来。”
小张应了一声就蹬蹬蹬的跑了,于是饿坏了的两人,吃着大食堂的饭菜,觉得格外的香。
饭后钟树脱下军官常服,换上迷彩服、贝雷帽、大皮靴,何月踊跃的跑去拿好武装带,帮他在细瘦有力的腰肢上扎好。
她最喜欢看教官挺拔的身姿下,那扎着腰带的**细腰了,真是无比的荡漾啊……
换好衣服,钟树迫不及待的就去连队了,但是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
何月正诧异,钟树却说道:“下午你去后勤处帮忙吧,明天举行赵成的葬礼,家属们都在帮忙扎白花!”
何月赶忙点点头,钟树又道:“取出的一万元你找个信封装好,等会我拿到大队部交给政委。赵成的妈妈和妹妹来了,在部队招待所住下了,明天大队常委会把大家捐的钱拿给他妈妈。”
何月赶忙去挎包里把那叠百元大钞取出来,找了个信封装好,然后拿签字笔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钟树两个字,然后递给了教官。
钟树接过信封,塞在兜里,把老婆一把搂在怀里,用力的抱了抱,沉默了几秒钟,亲亲她的头发,又跑出门去了。
第二天上午,营区后山的烈士陵园。
一排排墓碑竖立着,墓碑下,是一个个曾经年轻鲜活的士兵。
他们有的是在任务中牺牲了,有的是在正常的训练中伤亡的,他们默默无闻,埋骨青山。
他们相依相偎相伴,用血肉之躯守护着共和国的万里河山,英魂气壮。
此刻,一座新的墓碑竖立起来,墓碑上,年轻的战士脸孔稚气,虎牙微露,可是他目光闪亮坚毅。
墓碑下,已经放上了洁白的花束和一瓶烈酒。
墓碑边,庄严竖立的,是一排排身姿挺拔,脸孔严肃坚定的共和**人。
战火硝烟里摸爬打滚出来的,龙爪特种大队的第一任大队长——黑脸江大队虎目有水光,点点头,他旁边的唐政委大喊一声:“赵成烈士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
庄严肃穆的军号奏响,在钟树等4位军人的肩膀上,是一具覆盖着鲜红国旗的棺木,他们步伐一致,和着军乐缓慢坚定的走过来。(钟树用右肩抬的,不影响伤势)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