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照芩糯糯的问:“我怎么了?”她困惑的睁着杏眸与他对望,天真得让他差点化身为狼,不顾一切的再次要使坏。
不知境况的广白恰好出声打断:“姨娘,阿光醒了,并无大碍。”
卫照芩被牵走了注意力,对他已有了信任,便没有再深究。
四人沉默的面对着瓦顶缺失,墙壁掉落,一应家具破碎的屋子里,神容皆是不同滋味。有时候人生的境遇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方才是在华丽堂皇的屋子里,一心闲情逸致的饮茶作画,转眼就像发了场梦般。
崔蕴行带着数十护院赶来,青丝飘逸,身上穿着中衣,披着宽松的月牙白色长衫,看起来是匆忙间来不及装束。
崔蕴行握着卫照芩的肩膀,状似关怀的问。“阿芩,可有受伤?”
她心思重重,只是摇了一下头,并没有应答。
崔蕴行神色微愠的扫了那整整齐齐站立成叁排的护院,“府内潜入刺客,竟没一人警觉,养着你们有何用!”
张教头与其他两为教头只得腼着脸赔不是,安全方面近乎无波澜的崔府,几人不过是拿着钱银享受着安逸,谁能料到意外就这么横生了。
张教头说:“刚才听到这边的动静,府内太大,夜色太深,我带了人去追并没有追到。”
“你们分成叁人一组,去探查府内各处,半个时辰后集合只管守好老夫人和夫人的院子。”
“少爷那您的院子?”
“自有人在。”
不顾众人面面相觑的疑惑,崔蕴行轻柔的执起卫照芩的右手,“阿芩,你今夜就跟我回去罢。”
卫照芩不好在众人眼前甩开他的手,更不能做出太多不同寻常的举动,便由着他牵住。“多谢少爷照应,妾身身子不适,不好扰了您歇息。不如随便安排我去个住处,我并无要求。”
说完,手却被人用力的握得生疼。她有些慌乱的抬头看向他,漂亮的凤眸此时意味不明。“当真我安置哪处都行?”
那夜欲望亢奋却被她生生打断,这还是头一次,关键当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今夜留宿灵颖阁,作死的把其他抒解的后路也隔断了,回头去寻了其他小妾,竟都因为他喝到酩酊大醉,那是个记忆尤深的一晚。
他不欢喜她的心思,一个貌美的小妾安安分分就足够得到他的宠顾了,实在不该玩那么多的把戏。
平复了情绪,她安静的点头道:“是的。”她始终觉得自己只是无关重要,所以不想再去过多揣测,以免难堪。
见她一脸木讷,他把她拉入胸前,倾身故意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道:“那我就带你回去,女子并不是只有一处可以伺候,不如今夜我来尽一尽为夫的责任。”
卫照芩浑身霎时坚硬,她自然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并且所谓的其他处伺候,重生之前她都做过,极其细致的做过。
崔蕴行感觉到暗处有一缕不舒服的目光在盯着他,他抬眸一略四周人群,却不见任何痕迹。
那是来自庄昔翯妒忌的眼箭“注射”,他偏偏要去探听两人的细细低语,结果就让他听到了崔蕴行那放荡的话语。
他心内又酸又疼,想象起来,她柔软的小身子平日是不是躺在崔蕴行的身下,任其为所欲为,那娇绵的声音是不是都叫与其听,她的心思是不是都在其身上。
毕竟……这样的男子,没有女子会不喜欢吧。而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有何能与之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