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武瑒玉赶车去请了。”辛泽说道。
张妈拿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听见说已经去请大夫了,好似放心了不少,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了,看见雨墨躺在一边的小榻上,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晕过去了,这孩子和四爷一起长大的,一定是心疼坏了吧。
“说说吧,这是怎么弄的?”
张妈望住辛泽和李九孔,还有他们身后两个不认识的人,等着他们说出经过来。
辛泽就把来龙去脉说了,原来刘文轩考完府试,就和他们商量怎么把隐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想来想去就只有刘文轩以身为饵这一个办法了。
所以,这两天刘文轩才在外面闲逛的,就是为了把那个暗处的人引出来。
辛泽又把今晚从天香楼里出来后的事情讲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在另一条巷子里找到四爷的,四爷当时就已经这样了,没有看到那个伤他的人,李兄给他止了血上了药,就把他背回来了。”
王语嫣靠在床扇上,眼睛呆呆看着没有生气的刘文轩,如果不是身后的床扇,她都无力坐在这里了,也许会和雨墨一样晕死过去吧。
静姝在旁边拿帕子擦着眼里止不住的眼泪,不知道是什么人非要爷的命不可,爷这个年纪能和人有多大的仇怨,非要致人死地才行吗!
张妈又擦了一下眼角涌出来的泪水,指指他们身后的陌生人,问:“他们俩是什么人?”
两人站出来一步,抱拳说道:“在下二人,是秦王派来暗中保护刘公子的,在下等失职了,以后自会去秦王面前领罚的。”
说完,两人躬身施礼,而后闪身出了正房,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里,好像他们从来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王语嫣听见是秦王的人,也就不去管他们了,她现在只关心刘文轩的身体,其他任何事都和她无关了。
静姝听他们说是秦王叫他们来的,心下惊了惊,扭头瞅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刘文轩,秦王呀!好像是皇帝的儿子吧,爷居然还认识如此大的人物。
“秦王?……”奶娘张妈有点疑惑的喃喃了两遍,也没想起这样一个人来。
“大夫来了,大夫这边请……”
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拉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进来,喘着气说道:“这是济世斋的魏老大夫,专治各种刀剑伤的。”
魏老大夫许是赶路急了些,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他被武瑒玉连拉带推的进了屋。
静姝忙扶王语嫣站起来,迎上前去,引着魏老大夫来到床前,让老大夫给刘文轩检查伤势。
武瑒玉放下腋下的药箱,就退到院子里去了。
“莫急莫急……先给老夫打盆凉水来。”
门外的连翘听见了,跑到水缸旁拿起铜盆就舀了半盆水,转身就跑进屋里去了。
其他几个丫头连同碧珠都听见了,只是没她动作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屋里去卖好了。
“拿剪子来……”魏老大夫喊着拿把剪子来,王语嫣从一边的笸箩里拿出一个递过去。
老大夫拿着剪子,熟练的把刘文轩胸前的衣服剪开,慢慢掀开衣物,仔细地在伤口的周围,一阵子的摸索后,才呼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一颗巨石。
静姝和张妈急急的问怎么样?老大夫只说再看看再看看,没有说好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