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越想越觉得委屈。
难过又后怕,一路呜咽的哭着跑回了住处。
惊动了隔壁的画意。画意身体渐好而躺了一整天睡不着,是而在听到浣月的不对劲后,便勉强越来出屋问怎么回事?
浣月下意识抓紧着衣裳,羞于启齿,只含糊说有宵小贼人闯入。
画意自然不肯相信,打量她衣裳不整的狼狈模样,隐约猜测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你去了那里?”
“我没去那里,”浣月被她盯得有些难堪,而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只是在院子里转了转,就那边的假山水池……”
“我还以为是你心心念念要出府,趁夜往外跑,在外院遇到了什么呢。”
画意说着,看向浣月的神情略微好了一些。但旋即,又再次变得紧张而难看起来:
“这里可是内院,怎么会有贼人闯入?这是大事,我身体不适,浣月你也先别哭了,赶紧的去找个婆子,往外院去传话,说院里进了贼人!赶快来搜查!”
这里可是尚书府内院!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竟然敢闯入此中,还敢……
画意扶着门框不安的想着。目光也不由得看向,已经匆匆转身去寻婆子的浣月。
一个女子,夜里遇到贼人,衣衫不整的哭着回来,不用想都知道经历了什么。
好在浣月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也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这里是尚书府内院啊,如何会进得来贼人?想着她,不由得紧了紧衣裳,到底生出一丝担心不安来。
院里的人太少了。
若是出了点什么事,不大喊大叫,就只能差人跑腿……她不相信尚书府里其它小姐的院子,也是这样的不安全。
为什么还不往院里添人?如果说,二小姐不受宠没势力也就罢了,但老爷明明来看过好几次,表现得十分的关心;既是这样,又为什么在这方面不管不问?
……
祈少阳受伤不轻。
虽然暂时止住了流血,但体内那枚飞刀有毒,毒性源源不断的扩散,让他手脚有些麻痹起来,握剑有些吃力。
此行实在倒霉,竟然遇上了五皇子司徒云焕,幸好没被认出来。不过,此行也确实失败,不管那位尚书府的二小姐先前活没活,遭了五皇子那一下铁定没气了。
那位二小姐,若先前是活,现在就是蠢!
那位二小姐,若先前是死,现在就是他蠢!师父的另眼相待也不过是个笑话!
“呃……”
思虑疾行间,祈少阳心血翻涌。
一口腥甜涌到了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脚步略微停滞间,他举目四望,周围有假山藤蔓以及一些花架相铺成荫;而不远处就是院门的方向。
院门半开着,外面隐约亮起一片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