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了一场,厉北山的脑袋没掉,叶南枝的枪子儿也没挨。就连本该杖责的150军棍,厉震霆也收回了成命。
不过,这死罪免了,皮肉之罪也逃了,可是厉北山还是让厉震霆罚去了一年的薪俸。虽说厉府的二少爷,不愁吃也不愁穿,但这刚娶了新媳妇儿,手头就紧巴巴的,怎么能不让人头疼?
不仅如此,厉北山心里清楚,父亲这番一赏一罚,无非是想达到制衡权力的目的。如今,厉北岩在军中的地位远不如他,若是父亲一味地将天平倾向于自己,恐怕“煮豆燃豆萁”的局面将会很快上演。
此战过后,厉北山在军中的影响力,应该能与厉北岩持平。但跟随在厉震霆身边的元老级人物,大多数还是属于厉北岩这一党。要想在奉天的军政两界都站稳脚跟,厉北山感到,自己还有一段漫长的路需要走……
“不用死,也不用被打了,你干嘛还这么闷闷不乐的?”
从正院出来,叶南枝被厉北山拉着手,往他们的院子走。可这一路上,厉北山始终沉着张脸,一语不发。叶南枝见他一筹莫展,便停下脚步,仰起头来问他。
看到她的两条细眉蹙到了一起,厉北山便笑着,用手轻抚她的眉心,“我在发愁啊……我这两袖清风的做派,现下被罚了薪俸,回头该拿什么来养活我的媳妇儿啊……”
听到他说出的理由,叶南枝觉得莫名的好笑。没想到堂堂的帅府二少爷,刚打了胜仗的厉司令,居然为了养媳妇儿的事儿发起了愁。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的眉心处拿下来,合握在自己的两只手里,柔声哄慰道:“那就……我来养你呀,好不好?”
厉北山抽出手,在她小巧的琼鼻上轻刮了一下,“又想回园子了?我若不答应,你是不是又得跟我闹?”
叶南枝揉了揉鼻子,对他轻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不让。你与你父亲一样,说什么男女平等,那都只是挂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