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太干哑,想说话都发不出声音来。
陆际快速的去倒了一杯水,扶起别思泓靠在他身上给他喂着喝了两口水。
凉水入胃,感觉能好一些,别思泓的理智拉回来了一点点,心里感动,好人啊,太体贴了,他睁开眼开口就说:“我不是……随便的人,你别乱……乱来。”他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陆际原本以为别思泓会说“帮我”,没想到别思泓却说他不是随便的人。
靠在身上的这个孩子身体滚烫,裤子撑起了高高的一块,他的眼神涣散,理智已经所剩不多,而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坚守内心的话……在这个性生活随意到吃饭一样普通的时代里,这话猛然间撞击了陆际的心!
这种震荡,与刚见第一面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刚见时,像是对待稀世的艺术珍品,而如今……
他感觉,他终于遇到了一个理想中的人——对性有着认真执着的态度而绝不随意的人。
陆际紧紧的盯着别思泓,这个孩子眼睛睁开以后,这双眼更加的漂亮,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湿着的头发还沾在他脸颊两侧,显得肉肉的脸蛋越加的白嫩,看着就想让人伸手捏一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回答了一句:“我也从来不是随便的人。”一出口,才惊觉声音有些哑。
“那你要帮我?”别思泓的理智已经快要消散光了,仅剩下的那些理智都用来克制想要巴到陆际身上的念头去,脑子完全不够用,问完后才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对,他想说的不是这一句,他想要清醒,可身体上的不舒服却让他说了违心的话,就像整个人都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不行!”陆际坚定的道。拿着水杯将别思泓放下,去取仪器来。
别思泓顿时觉得失望极了,理智好像随时都能失去,脑子里留着唯一一丝清明的念头就是“有什么不对”——他已经察觉不出来被拒绝了还有失望的情绪这件事是不对的了。
谁快点帮帮他,让他清醒一点。
陆际迅速的拿了仪器在别思泓身上扫了整整三次,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才低头看结果。
被人设计了,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去了医院也减轻不了一些效果,除非在医疗发达的主星上,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得忍。
这种药不常见,对身体没有伤害,忍一忍就过去了,只是过程会有些辛苦。不过这个孩子看起来身上一点抗药性都没有,药效在他身上极为的显著,应该没有经历过情事。
什么人对个孩子下手,明知道侵犯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陆际找了一种清神的药片给别思泓吃,很快别思泓觉得自己好了一些,心里对着陆际又一次发了好人卡。
不过这个“好了一些”,也仅限于将快要昏沉的意识拉回来一点,让他能保持一些清醒的思维,并不能减轻他身体的难受。
“你送我回去。”他快速道。
陆际猜出了别思泓的想法,解释着:“回去也没用,这药特殊,去了医院也治不了,只能忍着,不过你要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
一听这个方法不行,别思泓难受的在床上蹭了蹭,迅速道:“帮我放水,我要冷水。”身上的力气这时回来了一些,可要走进浴室放水对他来说有些难。
陆际去放了冷水,将别思泓抱了进去,冷水一激,别思泓感觉好了很多,又要求陆际:“不够冷,再冷一点。”
陆际设的水温是五度,在夏天里用手摸起来很凉快,别思泓却嫌不够凉,陆际只好将温度调成了两度,别思泓还是觉得水不冷,要再减,陆际直接拒绝了他:“不行,再减就到零度了,水有可能结冰,会伤到你。”
别思泓觉得这个人好罗唆,不再说话,将整个人沉到了浴缸里。
陆际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他一出去,别思泓就将水温再次调低,调到零度就低不下去了,室内的智能系统说温度太低会伤人。
陆际在外听见系统隐约的声音了,有些担心。
别思泓在浴缸里脱了衣服,有句话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然而这没有让他的身体好上多少,反而觉得身体更难受了,清神药与冷水也不能让他保存理智,心里开始渴望有一个人出现来帮他。
陆际在外边待了四十多分钟,很不放心,就算屋内有智能系统出事会有警报,还是担心出了意外,就去敲门:“你还好吗?”
别思泓叫系统开门,他的理智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要不是听到陆际用的是帝国语问他情况他下意识就用帝国语回答,怕是不知不觉就会说出汉语来。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没穿衣服,也没意识到此时不合适让人进来,他只知道门外有个人,有一个他想要的人。
陆际就站在门外,门一开就看到衣服扔在地面上,别思泓什么也没穿的躺在浴缸里,头都快要被水淹了,水面上还飘荡着一些东西。
他双手还在手里。
水流在注入进来的那一块轻起波纹,水面晃动着,整个画面让人大睁眼球。
别思泓看到了陆际,消失无踪的理智让他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催促着陆际:“你快点来帮我!”
这声音里带着恳求和委屈,陆际觉得嗓子有些干。
他觉得进去不合适,又不能让别思泓继续这样下去,走进去一探水温,特别的凉,他又摸了摸别思泓的胳膊,也很冷,拉开别思泓的手:“你年龄还小,不要做这种事。”
“我不小了!”别思泓反驳着,扭着身子想挣开他的手。
陆际知道别思泓已经没理智了,还是用蓝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你还没成年。”
那眼睛像大海一样深沉广阔,别思泓盯着他的眼怔了一下,执拗的反驳:“我成年了,我真的成年了!我昨天才过的生日!”
这话真诚极了,陆际看了看别思泓的脸,也就十七八岁,离成年还差五六年吧?
他拢眉,别思泓在这时敏感极了,直觉全都用在了唯一的心思上,连忙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我娃娃脸,只是看着脸小,不是没成年,我真的都成年了!”
别思泓理智没有了,潜意识里在十八岁与二十三岁这两个成年的岁数中间,承认的不是二十三岁成年而是十八岁成年。
陆际意外极了,可见别思泓双眼看自己时都带着勾引,连理智都没有了,不可能说的是假话。真的成年了?娃娃脸?看着还是像个孩子啊。
他怔了一下,真话假话有什么重要,他还能因为他成年了就跟他发生什么关系不成?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他伸出双臂从水里抱起了别思泓,别思泓高兴的任他抱着,可等到被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还不见陆际有什么动作,别思泓终于明白了:“你怎么不愿意?是因为结婚了吗?”他以直觉问着陆际不同意的原因来。
陆际坐在床边摇了摇头,别思泓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陆际的心又被撞了一下。在这个时候首先考虑的是这种问题,显然他一个孩子对于婚姻的态度比很多处在婚姻里的成年人都要认真。
别思泓觉得身体可不舒服了,在床上扭了扭,挨着陆际的腿蹭着,着急的问:“那你到底怎么不愿意,你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