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舌吻吧,但是一定会沾到口水的啊!他都感觉到孔令商的唇很湿润了。
一想到又被一个男人强吻,再一想到那么多的细菌可能从那么一点点的口水里跑进他嘴里,别思泓就满嘴不舒服,觉得恶心。
嗯,这个恶心还是对于孔令商感觉不错情况下的一般恶心,要是被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强吻了,那真是大恶心!大大的恶心!
医疗箱很快就被送来了。
孔令商要先给别思泓治手上的伤,别思泓却是先拿起了水喝了一漱口。
孔令商以为别思泓是要喝水,却发现他走到了一边,背对着他,蹲在了地上。
虽然看不到动作,他却能猜到别思泓在干什么。
他觉得恶心,觉得被他亲了恶心。
孔令商在节目已经悄悄的试探过,知道别思泓对他的感觉挺好,却没有想到他对于他的亲近会如此排斥,心里一时复杂难言。
他拿着扫描仪扫着胸前,拿了药,揭开了上衣,将药摸了上去。
别思泓潄完了口,一脸苦相的对着镜头说:“吃了一嘴的泥,水星上这片树木里的土是酸的,你们有机会可以来尝尝味道。”说着他伸出手在嘴巴边不停的扇着,一副很倒霉的样子。
孔令商远远的看着了,摸药的手指压疼了胸前刚被砸出来的一点瘀青都没有在意。
他听到他的话了。
他是在为漱口做解释。
刚刚他是面朝着地面摔下去,这样半点都没有错,只是,他原本计划的,引起观众注意并造绯闻来导势的计划就落空了。
可同时半点又不意外。
别思泓,一个心地柔软,总是会为别人着想,做事周全不似他这个年龄的小孩的人。他身上有一种很神秘的气质,吸引着他,让他不知不觉的就对他动心。
四十年来,从来没有动过心的他,真的没有想到有一个他动心的对象不但比他小了十二岁还没有成年。
不招人喜欢孔令商也不在这里讨人厌,笑着对镜头说:“看来这棵树讨厌我,我还是换一颗喜欢我的。”他说完已经摸完了药,将医疗箱放回机器人的肚子设置飞回路线,离开了这里,把这颗果树留给了别思泓。
别思泓大半瓶水潄完口,还是觉得嘴里怪怪的,他想着这样下去不行啊,他还在录节目,一会一定又有了满嘴的口水,到那个时候他找个什么的借口来漱口?观众一定觉得很奇怪。
虽然现在很有可能拍清了,但也很有可能没拍清了,枝叶那么密。
要是没拍清他这行为真是怪异的很。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喝口水,这样就不会觉得怪了。
可是一想到要喝水,还是觉得嘴里不干净,又一连潄了好一会儿,把一瓶水潄完了,这才打开另一瓶喝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弄完,磨磨蹭蹭,反正节目不可能将拍到的都播出去,这一段也没什么意思,希望换其他的人镜头,最好把刚才他们两个都摔下去的镜头都剪掉。
不过他想想也觉得这种事不可能。想起《探密地星》连窦红星爆出了汤水打胎这种事都能往出播,他也不对这个节目组报有多大的期望。
只希望没有拍到亲嘴那一块儿就谢天谢地了。最多是他把孔令商给踹了下去,然后自己也掉了下去。不过他手上受了伤,也可以解释为受了惊讶的下意识反应。不过,这样一定会给观众留下一个胆小怕虫子的印象。
别思泓期望留下这样的印象,总比给观众留下一个他在节目里被人强吻了的印象来的强的多。
很郁闷的拿着果篮离开这里。
孔令商不想要这颗树,他还不想要呢!
你给我我就要?!
要是没这件事他还有可能要,出了这种事再待在这里总感觉不对。
万一要是被孔令商的粉丝骂不要脸,抢他们男神的果树,他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这件事,别思泓下来做任务摘果子的积极性并不高,慢腾腾的做完了,等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倒数第二个了。要是再慢十几分钟,他都要成最后一个了。
是的,他的心情完全被影响了。
本来还想在节目结束后宋洪亮到底做了什么,现在完全没有心思了。
别思泓给泽达打视讯,泽达接了视讯后,有些意外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这没想到的表情,让别思泓一度以为小飞虫摄像机被树叶挡住并没有拍到,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们,拍到我刚才……的、那个镜头了吗?”
泽达笑了:“你是说从树上掉下来啊?那虫子本来是伴生的,我们这不是为了节目才没有事先告诉你们嘛,这不能怪我们,虽然你是未成年,但我们在录节目。”
好像没拍到?
别思泓放了心,笑着说:“没事。”
泽达看挂了,放下了光脑,松了一口气。
导演在旁边笑话他:“用得着这么紧张?看你这小心的样子。”
泽达摇头:“不得不小心啊,你说这镜头要是播出去,我得赚多少收视率啊,我觉得经过这一季,哪怕后边的不精彩了,总体的收视率也会上升。可要是被他知道我们拍到了要求我们剪掉,损失你又不是不知道。”
导演终于确定了心里的事,惊讶极了:“他后台那么大?”大到他们竟然必须听一个上他们节目的人?要知道,他们节目组本来后台就很大!
见泽达不说,导演又追问:“大到比我们的后台都大?”
泽达笑了笑,不回答,转移话题:“他要是要求了,我们不能放,要不没要求放出去了,那不是他没要求嘛!”
别思泓挂了电话,总觉得不保险,直接让他爸爸把车开到了摄影车里,要求看回放。
见到雷蒙都来了,泽达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