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地靠近涂绵绵。两人的唇越来越近。
“……”
涂绵绵按住他的脸,面无表情:“你要干嘛。”
“啊。”
九尾恢复了懒洋洋的语调:“怎么越来越没法魅惑你了呢,真让人失望。”
涂绵绵哭笑不得,不过九尾能迅速恢复精神当然是最好的。她站起身,说:“天色不早啦,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恐怕……等等!”
九尾突然比了个嘘的动作,转身望向远方。
涂绵绵站在台阶上,紧张得一动不敢动。难道……又有大人物要来了?
一阵狂风猛烈地吹过来,打在人脸上,犹如一片片刀子,九尾背对着涂绵绵让她先进去,谁料涂绵绵还没来得及进门,一股凝重而危险的气息弥漫在树林四周,令人难以呼吸。
躲在房屋里的狡发出呜咽声,怯怯地缩在沙发下一动不动。
坐在室内的妖怪们差点儿掀桌。
“南山君你有毒吧!”就那么随口一提,居然,西王母真的找过来了?!
伴随着寒风呼啸,电闪雷鸣,一道身影渐渐地走近了。
一头黑尾白马眼睛发红,一边走一边喷着气,凶悍而冰冷。它的身上侧坐着一名女性,她的身上裹着豹纹花纹的皮衣,堪堪遮住敏感部位,一头黑发被挽起,头戴玉胜,雍容华贵。
她的五官线条极凌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找你找了好久,想我吗?”面对着九尾异常冰冷的眼神,西王母倒是半分不在意地笑了笑。
随即,她的眼神落在涂绵绵的身上。
她的笑没了。
猛然间被一双杀机腾腾的眼睛盯着,还是掌管刑罚的神祇,涂绵绵汗毛竖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一步一步倒退,差点儿撞在南山君的身上。
“绵绵,进去。”
南山君挡在她的面前,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有约定你不能过来吧。”
西王母压根没打算接他的话。
她死死盯着涂绵绵:“那个人类。”
涂绵绵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九尾此刻的表情让她难受得紧,却又无能为力。
“你要干什么。”九尾冷着脸。
“为什么在那个人类的身上闻到了你的气味?”
折磨他上万年都未曾得到过九尾一句屈服的西王母忽然意识到,她自以为掌握在手心里的九尾,似乎有哪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她像往常一样试图用绝对的威慑力控制他:“跟我走,我保证不伤害她。”
涂绵绵站不住了,抢先九尾说道:“不可以!”
话一出,西王母顿时愣了愣。
一个人类,居然有反驳她的资格?她眯起眼睛笑了:“胆子真大,谁调.教出来的?若你打算让九尾当靠山,那真是大错特错。”
现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涂绵绵一句不让,镇定地和她对视。一时间安静得要命,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好吵。”
这时传来饕餮平淡的声音,让西王母的脸色变了变。
他一脸倦怠地走到门口,恰好挡在涂绵绵的身旁:“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西王母:你的靠山是谁,说出来听听。
饕餮:有意见?
☆、掉入妖怪山啦
因为饕餮的到来,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一瞬间气势一边倒。
南山君自信地扶了扶眼镜, 说:“没想到饕餮也醒来了吧, 母老虎。”
被称作母老虎的西王母面色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她一双冰冷的眼眸摄住南山君,恨不得当场将他剜心刺骨, 体会到什么叫做嘴欠的痛苦。
只是, 面前的饕餮她不得不忌惮。
涂绵绵站在饕餮大佬身后异常安心,她侧过脸, 却看到九尾因为仇恨和极端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面对西王母的调笑, 他双拳捏得极紧, 这不像是被爱情追逐求而不得的被爱者, 反倒像是单方面的施虐留下的永远无法谅解的痛苦。
涂绵绵的心跟着抽了抽。
面对饕餮若无其事的威压,西王母不得不从马上下来。施施然地说:“这是我的家事。饕餮,我记得你从不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