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入目的便是男人温润的面庞,俯身轻啄了啄她面庞:“醒了?”
“几点了?”昨夜闹得太凶,以至于晨间睡过了头。
“七点五十三,”徐先生道。
闻言,安隅伸懒腰的动作猛然顿住,望着徐先生,惊恐道:“你今日不上班?”
后者见她如此模样,轻声笑了笑:“上、送你去机场我在去,”
“宋棠会来接,”安隅说着,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许是气的太急,站在床边踉跄了下又跌回了床上。
“怎么了?”徐先生坐在伸手揽住人的腰肢柔声轻问,话语里尽是担忧之意。
“头晕,”说着,她摇了摇头。
缓过来之后,稍觉得好转了些才起身。
这日清晨,因着有了床边那一幕,安隅走哪儿徐先生跟哪儿。
尽管她再三强调没事,这人那满面担忧的神色丝毫没有好转。
“不若,今日在家休息算了。”
绕来绕去,又回来了。
安隅想,出个门真真是难。
安隅终究是没让徐先生送去气场,一来是怕被唠叨,二来也知晓他工作忙。
反倒是来接安隅的宋棠见她站在门口苦口婆心的规劝徐先生的模样觉得颇为好笑。
安隅到机场时,很巧不巧的,在候车厅见到了何乐。
宋棠远远见这人身影时,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不知是这上天太过眷顾何乐还是太爱同他们开玩笑了。
拒绝了许久的人,在机场捡到了这么个大便宜。
何乐身旁,她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在。
见安隅来,经纪人起身迈步朝安隅而来,宋棠伸手将人挡在一米开外,语气和善:“抱歉秦先生,安总今晨身体不大舒适,不太想让人叨扰。”
秦天自是知晓身体不适是假,不想见他们是真。
讪讪的收回脸面上的笑容,望着安隅道:“欠安律师一声感谢。”
“不必了,”她答,冷厉的话语阻了秦天接下来的声响。
不想交谈的模样异常明显。
何乐见此,那微微站起的身子又缓缓的坐了下去。
坐下,安隅唤来人给倒了杯水,而后冷淡的话语朝宋棠道:“去查。”
查何?
她自然知晓。
何乐出现在这里,二人若真是巧合就罢了。
可若是精心算计的,怕是又有人要遭殃了。
宋棠到底是跟着安隅久了,知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而何乐呢?
她依旧不死心,不死心那个人会如此凭空消失。
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如云烟般消失的不见踪迹。
她以为,她与安隅之间的目标是一样的,做不成同盟,但也不至于是敌人。
可事实证明,她太年纪了。
低估了这个商场女强人的狠心。
高估了她对亲人的期望。
数次约见不得其果,今日机场候机厅见到,她欣喜过望,原以为是个机会。
却不想,她并准备给自己这个机会。
秦天坐在一旁看着这人掐紧的关节,轻声规劝道:“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你何苦抓着不放。”
“你懂什么?”她侧眸反问,嗓音微冷。
经纪人知晓每每说这些时,她总是如此,便也不劝了。
姜家别墅内,男人到点睁开眼帘,窝在他怀里的小家伙睡的憨甜,他轻手轻脚起身,唯恐将人吵醒。
连带着梳洗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将换好衣物准备出门喊月嫂进来时,小家伙醒了,一阵哭闹,将姜母招惹了进来,一进来,见人弯身在给孩子换尿不湿,心头一酸。
忍不住念叨了句:“你说你又当爹又当妈的是为了什么?”
姜章知晓她心里不舒服,念叨也任由她念叨两句。
转而将小家伙抱起来往楼下去,月嫂正好拿着奶瓶过来递给他,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家伙是抱着奶瓶喝得憨甜,忍不住拍了张照片,发给了何乐。
离婚了,也改变不了是孩子母亲的事实。
他永远不会否认这一点。
“晚上我要值班,劳烦母亲了,”小家伙吃饱喝足也不闹腾了,姜章将孩子交给母亲,轻声叮嘱了句。
姜母虽心疼,但也无奈。
许多话语,愣是说不出口。
候机厅内,何乐情绪低沉,经纪人与助理都不敢在言语一句。
莞尔,听闻手机响起,她拿起,点开看了眼,一张婴儿抱着奶瓶的照片涌现在眼前。
霎时,心头一酸。
如果,找不到,她不知晓自己如此做的意义在哪里。
苦苦坚持的意义在哪里。
片刻,她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安隅,后者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晨间,徐先生目送安隅离去。
并未去公司,反倒是去了趟总统府。
总统府办公楼内,徐君珩本是在同人交代事情,见徐绍寒来挥了挥手让人出去。
徐君珩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望着来人,笑道:“我还以为你准备把我们打入冷宫了呢!”
后者似是听不懂他讽刺的话语,迈步进来,坐在沙发上,以同样的语调开腔:“我倒是想。”
“娶了媳妇儿忘了兄弟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徐君珩毫不客气的点评了徐绍寒林男人跟心寒的行为。